三人聊的很開心,直到天黑,李小雨才和未末離開,奚塵深吸一口氣,動了動脖子,下床朝外麵走去,看到莊莆陽望著天邊的模樣,歪著頭,溪塵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奚塵疑惑的問道。
莊莆陽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
奚塵沒有再做聲,她知道莊莆陽不想說的事,是絕對不會說的……靜靜的陪在莊莆陽身邊,這一刻的寧靜,真的讓人很是享受。
“奚塵!”葉若蘭的聲音響了起來,奚塵一愣,連忙走了過去,“蘭姨,你來了。”
莊莆陽也回神,看著葉若蘭眼裏慈愛的目光,挑了挑眉頭,“蘭姨。”
“莆陽,你也在啊。”葉若蘭攙扶著奚塵進了病房,滿是擔憂的說道,“你啊,看看,怎麼就是那麼不小心,在醫院可得好好養病,可千萬別要出其他事情了,等病好後,跟我去廟裏拜拜。”
“知道了,蘭姨。”知道葉若蘭是關心她,奚塵甜甜一笑,坐在了病床上,“蘭姨,你吃橘子。”說著,就從袋子裏拿了一個遞給葉若蘭。
葉若蘭笑了,說道,“好,你也多吃點,補充點營養。”
“嗯,蘭姨,我知道了。”葉若蘭笑眯眯的回答著。
葉若蘭陪著奚塵聊了很久才離開,病房裏隻剩下莊莆陽和奚塵,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奚塵是想說話卻不知道找什麼話題,莊莆陽則是壓根就不想說……
“下個月一號,我和月柔結婚。”突然間,莊莆陽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奚塵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呆愣的看著莊莆陽,似乎剛才是幻聽一樣。說著是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晴天霹靂,一點也不為過,隨即溪塵自嘲的笑了笑,對於一個不愛她的男人,還能期待什麼呢?
莊莆陽淡淡的掃了一眼奚塵,說道,“月柔的腳是因為我才殘廢的,所以,這種事以後不要再提。”
奚塵再次愣住了,他說什麼呢?為什麼在她受傷的時候,他的話裏滿是警告?
溪塵張了張嘴,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倔強的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還有,是她們來找我的麻煩,跟我沒關係。”奚塵的心疼痛到麻木,說話的語氣也不好起來。
憑什麼什麼都怪她?她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為什麼一個個都要欺負她?
想著,心頭就覺得委屈,微微仰著頭,讓自己的淚水不要掉下來……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啦。”莊莆陽站了起來,走到奚塵身邊,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奚塵與他對視著,“哪怕月柔說了什麼,你也不能拿她的腳說事!”
那含淚的眼眸觸動了莊莆陽的心,皺了皺眉頭,莊莆陽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直視奚塵的淚眸……
奚塵掙脫出莊莆陽的手,笑了起來。
“哈哈!”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奚塵彎著腰,眼淚都笑了出來,隻是心中的痛,又有誰能明白?
莊莆陽看著這樣的奚塵,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奚塵直起腰,十分認真的看著莊莆陽,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奚塵坐在床上,看著外麵的月光,說道,“你可以走了,我一個人在這就好了。”
莊莆陽也想一個人靜靜,聽此,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而看在奚塵的眼裏就以為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冷月柔的身邊。
自嘲的笑了笑,奚塵叫住了莊莆陽,“等等,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要說實話。”
奚塵轉頭,盯著莊莆陽的表情,嚴肅的說道。
莊莆陽挑了挑眉頭,示意奚塵說下去。
咬了咬嘴唇,奚塵抬眸,“告訴我,曾經的某個時刻,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莊莆陽愣住了,望著奚塵,眼神十分的深邃,神情也複雜起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奚塵笑了,是在為她保留麵子嗎?可是她不需要……
“我知道了,你走吧。”奚塵躺了下來,將頭縮到被子裏,強迫自己不去想……
莊莆陽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奚塵,深吸一口氣,離開了,他沒有告訴奚塵,那一刻,喜歡兩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但是,他還不確定,真的不確定……
無聲的在被子裏哭泣著,一直到天蒙蒙亮,奚塵才睡了過去,與此同時,莊氏集團裏,莊莆陽坐在辦公室裏,呆愣的看著前方,腦子裏亂哄哄的,直到陳助理拿著打斷了莊莆陽的思路,這才回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