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茲……”上官琪混亂的意識裏,感覺到身邊有一條碗口粗大的蛇繞來繞去,那猩紅的蛇杏子在她身上舔來舔去,嘴裏還露出一對鉤子般銳利的牙齒。
上官琪渾身打個了寒顫,閉上眼,但那蛇還是在她的身上,好惡心。她想將那條碗口大的蛇趕走或者是殺了它,但她沒有力氣,隻能一動不動任由這畜生欺負。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上官琪總算能動一動,她想睜開眼看一看,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可是眼皮好沉,她用盡了全力還是睜不開,她想呼救,但周圍很安靜,最重要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卡在嗓子眼裏,根本吐不出一個字。
茲茲,那怪異的聲音又再次傳入她的耳朵,上官琪知道那條蛇又回來了。
蛇?天啦,前世她最怕蛇了,怎麼辦怎麼辦?這蛇不會把她一口吞了吧!上官琪一想到那血腥的一幕,心裏一陣陣惡寒。
然而等了很久,那蛇卻沒有靠近,等到她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兩名女子的聲音。
“白術,你說穀主真的會救這名女子嗎?”一身著白衣,氣質淡雅的女子看了一眼床上,疑惑的拉了拉那叫白術的女子,問道。
那叫白術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飄然若塵,眉宇間略顯沉穩,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芍,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白術,我覺得依穀主的性子肯定不會救她。”白芍小狐狸似的笑了笑。
白術抬頭看了白芍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端著一碗湯藥,一勺一勺的喂進床上容貌驚人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女子嘴裏。
“白術,穀主都不救的人,你救得了?看她連藥都沒法喝,和死人有什麼區別,別白費力氣了。”白芍眼看著白術喂的藥一點也沒有喂進女子的嘴裏,而是順著嘴角往外流。如此喂藥,豈不白費?
“說完了嗎?說完了出去。”白術側著身子轉頭,微笑的盯著白芍。
“白術,你每次都這樣,姐妹一場,我也是為你好。而且這女子來路不明,擅闖鬼穀,穀主遲早都會要了她的命,你幹嘛好心救她,到時候受到牽連,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白芍心裏憤憤不平,不明白她也是為了白術好,為什麼她就是不領情。
“好了白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你知道的,我不能見死不救。”白術笑著起身,將白芍推到的門外,不等她再嘮叨,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白芍在門外氣得直跺腳,但是卻拿白術一點辦法也沒有。白術盯著那緊閉的房門,搖了搖頭,回到床邊,繼續喂藥。
可惜一碗藥見了底,喝進去的少之又少,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白術盯著床上的女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接著又端了一碗藥繼續喂。
喂了藥,清理的一旁殘留的藥湯,替床上的女子蓋好被子,白術這才關上門離開。
鬼穀的房屋建築非常古樸,都是獨棟,每一棟都有閣樓,而穀主居住的地方位於整個鬼穀的中央。仔細看這樓與樓之間,以及整個鬼穀都是按照奇門遁甲方位設計的,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