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上官琪睜開雙眸,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她知道他走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將手伸到軒轅無道昨晚趟過的地方,那裏雖沒有溫度,但她依然能感覺到那裏殘留著獨屬他的氣息。
他的出現,就好似一場夢,夢醒了又回歸現實,但她知道那不是夢,他昨晚真的來過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清晰的提醒著她,他昨晚真的出現過。
可他又去了哪裏呢?上官琪心裏一陣失落,她起身穿好衣服,不經意間瞟見留在旁邊紅木圓桌上的留書。上官琪走過去,將書信捧於手心,上麵龍飛鳳舞寫著:“朕有事要處理,別擔心,晚上朕再過來。”
上官琪皺了皺眉,將手中的書信揉捏成團。他說他有事情要處理,他還沒走,不知為何,知道他還沒走,心裏的失落漸漸消散,反而有些期待,期待晚上他會再來。
這一天,上官琪都在恍恍惚惚中度過,東籬靖來找她,告訴她三日後將舉行新皇登基大典。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簡單了吃了東西,上官琪便將自己關在寢宮裏。
夜漸漸的暗了下來,上官琪躺在床上,腦中不斷浮現出昨晚初見他時的震驚和欣喜,今晚他還會不會來?
他說過他會來的,可是直到夜深,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上官琪躺在軟榻上,漸漸的經不住倦意的襲來,不知不覺中竟睡著了。第二日清晨起床,上官琪習慣的伸手去抹身旁的位置,可是那裏一直都是冰涼的,感受不到任何屬於他的氣息。
昨晚他食言了,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嗎?上官琪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軒轅無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畢竟這裏是東籬,不是軒轅。
上官琪心裏擔心,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出了寢宮,東籬靖這兩日特別忙,要為後天的登基大典做準備,上官琪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處理堆積如山的奏折。
“皇兄。”上官琪在見到東籬靖的這一刻,竟突然冷靜了下來,他應該也和皇兄一般忙吧,或許他昨晚真的有事才會沒來。
“怎麼了?”東籬靖抬起頭來,見上官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莫名糾痛。
上官琪莞爾一笑,道:“我沒事啊,隻是看皇兄忙,心疼皇兄。”這一國之君可不好當,用日理萬機來形容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東籬靖心裏突然一喜,好似受寵若驚,這七妹從小癡傻,心智如同嬰兒,和他從來都不親,沒想到如今兩人倒是親近了不少,隻是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變了。
“七妹心疼皇兄,真是讓皇兄受寵若驚。”如若她不是他的七妹,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可惜他們之間的這道鴻溝永遠也跨不去,他隻能以兄長的名義護她一世周全。
上官琪微微皺了皺眉,“皇兄忙,我就不打擾了。”不等東籬靖反應,上官琪已經轉身消失在他眼前。
上官琪從禦書房裏出來,搖了搖頭。是她定力不夠,莫名關心過度了,軒轅無道有玄陰這麼霸道的功法,又有暗衛高手在身邊,連東籬國皇宮地牢的人他都敢去殺人,他怎麼會有危險呢?是她想太多了,所謂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