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上官琪眸中多了一抹冰寒的冷。
“德惠皇後已經入殮,徳賢皇後您還是別打擾她的好。”江名奕並沒有要讓開的意思,而且他本身出現在這裏,就很奇怪,這下上官琪心裏更加的起疑。
“江名奕你隻是一名禦醫,沒資格阻攔本宮做任何事。”上官琪突然將皇後的架子也搬出來了,她的意圖也非常的明確,就是要查看一下薄棺裏的人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
江名奕皺了皺眉,眼睜睜的看著上官琪越過他,走過去,掀開薄棺。躺在薄棺裏的上官玉膚色雪白,毫無血色,可是上官琪摸了摸她的手,再次探了探她的鼻息,又觸碰了一下她的臉,孤疑的轉過頭盯著江名奕。
江名奕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直視上官琪的眼睛。
上官琪將薄棺蓋上,轉身就往外走,經過江名奕的時候,頭也不回的說道:“跟我來。”
江名奕聳了聳肩,跟在上官琪的身後出了合歡宮。
乾祥宮禦書房,軒轅無道正專注的批閱奏折,突然砰的一聲,緊閉的禦書房門被人推開,上官琪臉色不善的闖了進來。
“皇上...”身後沈嚴跟著進來,一臉無奈的看著軒轅無道,好像是在說皇後娘娘火氣大,奴才不敢惹。
軒轅無道揮了揮手,讓沈嚴退下,沈嚴退出禦書房,江名奕卻走了進來。
隻看江名奕臉上麵無表情,軒轅無道已經猜出來上官琪是為什麼生氣。
“將門關上。”上官琪回頭瞪了江名奕一眼,上官玉沒死的消息不能對外宣揚,也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所以她沒有在合歡宮質問江名奕,而是準備和軒轅無道當麵對質。
軒轅無道將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走向上官琪,笑著去牽她的手,上官琪卻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為何騙我?”上官琪怒瞪軒轅無道。
“騙你什麼?”軒轅無道假裝不知,以為可以蒙混過關,可江名奕在背後不停的給他使眼色,軒轅無道隻當沒看見。
“軒轅無道。”上官琪很生氣,連名帶姓叫了軒轅無道的名字。
“叫相公。”軒轅無道沉著臉糾正她。
上官琪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不滿的說道:“你到底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玉兒的死明明有問題,一般人死後一至兩個時辰會出現屍斑,可我去看過玉兒的‘屍體’,她身上根本就沒有屍斑,而且身體的體溫也和常人無異,你們到底在玉兒身上做了什麼?”
上官琪一直想不通的是,她給玉兒把了兩次脈,都沒有心跳,與死人無疑,可是人死之後屍體該出現的屍斑,屍冷,屍僵統統都沒有,這不是怪事一件麼?
軒轅無道不說話,坐去一旁,眼角帶笑的盯著上官琪。江名奕則站在一旁,一句話不說,隻當自己不存在。
上官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可誰都沒有主動要給她解釋,氣得上官琪想掀桌。
“你來解釋。”上官琪走到江名奕麵前,一臉冷漠的盯著他。
江名奕原本低著頭,被上官琪逼問,隻好抬起頭,看向身後的軒轅無道,好似在詢問他該不該告訴她真相?
“算了,你不用說了,你來說。”上官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江名奕,轉身又走到軒轅無道的麵前坐下。
“娘子,先喝口水吧!”軒轅無道微笑著,親自給上官琪倒了杯水,遞到她麵前。
上官琪盯著軒轅無道,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關心她,真是讓她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上官琪沒看麵前的那杯水,而是一直盯著他,希望他好好的解釋解釋。
因為從內心來說,她真的是很怕失去身邊的任何一個親人,所以當發現玉兒的‘死’可能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她就平靜不下來。
軒轅無道不說話,隻眼神示意她喝水。剛剛說了太多話,現在她的嗓子確實有點幹癢,一口將杯裏的水喝光,上官琪才感覺舒服了些,等著軒轅無道給她一個解釋。
軒轅無道在心底暗自歎了一口氣,原本並不想那麼早的告訴她真相,既然她現在發現了,他也不好再隱瞞下去了。
“娘子知道歸息丸嗎?”軒轅無道一臉柔情,淺笑著盯著上官琪。
“歸息丸?”上官琪詫異的盯著軒轅無道,這名字莫名讓她聯想到‘假死’一詞,難道這歸息丸就是一種假死的藥?
那麼玉兒是服用了歸息丸,才會呼吸停止,進入一種休眠狀態,醫學上稱為假死。
天啦,世間真的有這種藥存在麼?
上官琪心存疑惑的看向江名奕,他是玉麵神醫,這歸息丸莫非是出自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