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走過來,本想找個理由將人打發,但見到上官琪,微微皺了皺眉,示意跑堂的小兒上茶。
“沒想到是蘇大夫大駕光臨,怠慢了怠慢了,我是仁濟堂的掌櫃。”掌櫃的是個八麵玲瓏之人,場麵話說得那叫一個好聽。
“怎麼秦老板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上官琪冷笑了一聲,轉身欲準備離去。
“蘇大夫看您說的,到了我們店裏茶都不讓您喝一杯,同行知道了還說我們仁濟堂容不下你們小小的惠濟醫館。”掌櫃的趕緊上前,笑裏藏刀的說道。
“您和這位公子先坐一會兒,在下馬上去請秦老板。”不等上官琪發難,掌櫃的招呼了一聲,急匆匆的往後院走去。
上官琪看著那掌櫃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上官琪也不予那掌櫃的計較,和江名奕一起坐著等,跑堂的小兒上的茶她和江名奕是一口都沒喝。
等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秦穆白和掌櫃的才出現。
當江名奕看到秦穆白的那一瞬間,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師兄,真的是你。”江名奕早已經滿心期待,秦穆白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師兄穆白,可真正見到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坐吧!”秦穆白相比江名奕的反應,倒顯得淡定很多。
江名奕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秦穆白坐下後,瞟了一眼桌上一口未動的茶水,然後將視線轉移到上官琪身上。
“怕我下毒?不敢喝。”秦穆白輕笑道。
上官琪也淡淡的笑了笑,“一般的茶入不了我的口,我隻喝雨前龍井。”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真心招待我,就拿出一些誠意來,換上好的雨前龍井。
“孫掌櫃。”秦穆白點點頭,示意身後的孫掌櫃換茶。
孫掌櫃不敢怠慢,趕緊將桌上的茶撤走,換了兩杯上好的雨前龍井。
雨前龍井是上官琪的最愛,隻聞那淡淡的清幽的茶香味,她便會被吸引。
“好茶。”上官琪輕酌了一口,放下手裏的茶盞,笑著讚歎道。
“蘇大夫不嫌棄就好。”秦穆白也端了茶盞,輕酌了一口。
“不知蘇大夫今日大駕光臨,是準備答應我的條件了?”秦穆白似笑非笑的盯著上官琪。
上官琪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身邊的江名奕,道:“是江禦醫要見你,我隻不過代為引介而已。”
秦穆白一挑眉,目光轉向江名奕,並沒有太多驚訝他會來找他。
“師兄,這麼多年你過得還好麼?”那麼多年未見,江名奕很是懷念兩人在一起學醫學武的年月。
“你來找我,就是想知道我過得好不好麼?”秦穆白待江名奕並不像感情深厚的師兄弟,反而很不想見到他,甚至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
“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江名奕為自己辯駁道。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秦穆白冷冷的看著他,當年師傅看重他,將一生的本領都毫無保留的教與他。
是人誰沒有私心,師傅不看好他,行,他就自己學,偷偷的學,不僅學醫,他還學習製毒。
“師兄,當年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江名奕一直想不明白,對當年的事情他也一直耿耿於懷。
秦穆白淡漠的一笑,“誤會麼?沒有。”
就算有,都過去十年了,也都淡了,再去提起當年的事誰對誰錯,已沒什麼意義了。
“師兄...”江名奕還想說什麼,被秦穆白打斷了。
“名奕,今天如果你來找我敘舊我歡迎,如果不是,請回吧!”秦穆白的態度明顯是不想多談,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名奕尷尬得不知所措。
“江禦醫,看來今日並不是你們師兄弟敘舊的好日子,秦老板貴人事忙,我們就不便再多打擾了。”上官琪起身,笑著對江名奕說道。.
江名奕點點頭,也跟著起身,“師兄,那我們先走,改天再來找你敘舊。”
“不送。”秦穆白陰鬱著臉,目送著上官琪和江名奕出了仁濟堂的大門。
上官琪從仁濟堂出來後便一直低著頭,她在想秦穆白所中的七蟲七花毒是解了。
能解她的七蟲七花毒,看來這秦穆白是有些本事。
江名奕心情煩悶,也低著頭,兩人一句話沒說穿過街道回了惠濟醫館。
“蘇大夫回來了?”石掌櫃站在醫館門口熱情的迎了上來。
上官琪點點頭,並未注意到醫館來了客人。
“蘇大夫,有客人找您。”石掌櫃見上官琪並未發現店裏有客人,逐好心提醒道。
上官琪好奇什麼樣的客人會來醫館找她?
不等她抬頭,來人已經向她走了過來。
“小琪。”秦子風搖著手中的折扇走到上官琪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