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母子二人在悲喜交錯中訴說半晌,才逐漸釋懷。
“娘,這裏的人是不是為難你了。”
任長風看到骨瘦如柴的母親,心頭有股無明業火。擔心她在這是不是受到了折磨。
“不是,我的命還是她們救回來的。我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我隻是太想念你們了”
說著又是淚眼婆娑,雙手輕撫任長風的臉頰,害怕眼前的兒子,又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而且還要多謝這位姑娘,她時常過來看我,問我有什麼需要,還常幫我打聽你們的消息。”
徐蘭看著那冰山女子柔聲說道。
“姑娘,多謝這些天來你對我娘的照顧。剛才的事是我莽撞了,還請原諒。”任長風躬身道歉道。
冰山女子隻是螓首微頜,依舊冷心冷麵不說一個字。
“任伯母好,小侄夜臨寒給伯母問安。”夜臨寒一臉乖巧的躬身行禮道。
“侄兒不必客氣,剛才我母子相逢隻顧著哭啼,倒是怠慢了。”
徐蘭連忙將夜臨寒扶了起來。
“娘,這是我在聖窟認識的好兄弟。要是沒有他我這次真的回不來了。”任長風摟著夜臨寒的肩膀,介紹道。
“這次多虧了侄兒啊。風兒此等恩情你定要銘刻於心”徐蘭說道。
“伯母,老任也救過我,我兩現在的交情沒什麼要謝的”夜臨寒笑著說道。
“風兒,你才去了聖窟十幾天,怎會就發生這麼大的事。”
徐蘭神色憂慮的問道。
“整個天下都在傳你們兩殺了南沅領主。但是領主那等人物怎麼會被你兩所殺!”
徐蘭日日思索,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兒子離家才十幾天,怎麼就成了八洲搜捕的罪人。當下忍不住問了出來。
“娘,這事說不清,他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係,但卻不是我倆所為。我們兩個有什麼能力殺了一個戰狂強者”
任長風隻能這樣解釋道。自己腦中的那位存在是個秘密。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能說,徐蘭知道了或許日後的處境會更危險。
“是啊,伯母。那元虺被魔氣侵蝕喪失了本性,見麵就想殺了我們,誰知一位強者出手相救,並將元虺打的神魂俱滅。”
夜臨寒也在旁補充說道。
“既然是你們的救命恩人,那就算被誤解,也萬萬不能將他說出來!”徐蘭義正言辭的叮囑道。
“娘,格桑到底發生了什麼?爹、小小還有蘇伯伯。他們又在哪裏。”任長風焦急的問道。
“那天……”
每當回想起那天慘烈的場景,徐蘭身體都不禁的顫抖,悲痛欲絕,瞳孔中仿佛閃爍著那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畫麵。深深緩出一口氣,聲音哽咽的說道。
“那晚,部落忽然來了數十個人。見人就問任長風在哪。不管說知道還是不知道都難逃一死。那些人個個一身黑衣,就如冷血的野獸一般,不論男女老少見麵就殺。而且實力極強,根本不是我們能抗衡的。柴暴與之對敵,一招便被轟的粉碎。混亂之中,我和你爹他們全都走散了。最後部落中又來了一批人。與他們交戰在一起。但為時已晚,整個格桑隻救出來我一個人。”
徐蘭說到此處已經是泣不成聲,那晚的血雨腥風是她心中永久的噩夢。
“兩千多人就救出我一個,你爹和小小他們到現在依然是生死未卜。”
“娘,爹他們一定會沒事的。格桑之仇我也一定是會報的!”
任長風雙目血紅,不管族中之人曾經對自己如何,現在皆因自己而死。必須要讓這幕後之人,血債血還。
“那些黑衣之人好像還說有什麼血在你身上,找到你一定要逼問出來。”徐蘭回想起說道。
“上古魔血?”任長風疑聲問道。
“對,他們找你就是為了要這什麼上古魔血。”
徐蘭急聲說道。
“風兒,那魔血真的在你身上?”
“嗯,是那位救命恩人所托,讓我好好保管。”任長風說道。
“原來上古魔血真在你身上。”
一旁那冰山女子此刻終於說話了。
“魔血可不是你該染指的,快交出來吧。”
“我如果不交呢,是不是我們今天就出不去了。”任長風語氣也陰冷起來。
“你可以試試。”
女子臉色一凝,一股上位者的至強威壓驚心動魄的席卷而來。讓人自心底裏由衷的敬畏、膽怯。屋內的溫度也瞬間降了下來。她身上散發的藍色靈力渾厚無比,刺骨的寒氣朝任長風和夜臨寒襲去。
任長風如墜冰窟,嘴唇凍的烏紫,頭發和眉毛上都結了晶瑩的霜花。不僅凍得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就是連靈力都是被凍得阻塞,無法運轉,實力居然如此懸殊,他們二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