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個月,河畔兩個妞。夜宴十個菜,兩妞四個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
“好詩,好詩,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的詩。”幾十個奉承的聲音響起。
爛得不能再爛,這是誰呀?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步語真偏頭看去,十米之外的橋上,站著一群男人。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這青年樣貌極其猥瑣,搖著折扇,飲著茶,正色迷迷地盯著河畔的兩位女子。他唇角的笑意淫蕩至極,眼睛不時地冒出幾道綠光,一臉的下流之色。在他身後,幾十個護衛打扮的人滿臉堆笑,一聽他吟完詩詞,急忙拍掌稱讚,紛紛溜須拍馬。
“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公子好詩。”
“如此經天緯地之才,小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六神無主。”
“天下之才有十鬥,公子獨得九鬥,天下人分得一鬥。”
步語真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天空彎彎的月亮,想起了東坡居士的一首水調歌頭,回顧穿越一年來的離奇事件,觸景生情,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
隨著步語真的吟誦,許多人投來欣賞的目光,驚為大才!更有幾人向他這裏走了過來,寒暄幾句,將酒茶拚湊在一起,附庸風雅起來。
文人墨客喜好交友,往往一首詩或一句話就能將眾人聚在一起,觥籌交錯,飲酒作對。步語真不飲酒,茶水倒是喝了不少。遠離了爭鬥和紛亂,他似乎尋覓到了一處桃園,與幾名文藝青年聊得不亦樂乎。
這茶座共有十六層樓,此時樓頂之上正站著一名紫色衣衫的青年,大風吹起了他的衣衫,撩起了他的黑發。他清秀迫人的容顏,雙目間流動的精光,顯示出他的不俗來。他的兵器極為特殊,是一支劍,但這劍長一米,寬卻隻有一指。一指寬的劍,足夠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聽著樓下眾人談笑風生,青年偶爾向下瞥一眼,最終微微一笑,歸於淡然。
他就這樣獨自一人憑風而立,看不出喜怒哀樂,仿佛世間的一切事都是過眼雲煙,不著痕跡。
步語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終於察覺到樓頂的這名青年,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裝飾和佩劍,道:“非凡公子,下來喝一杯?”
非凡公子?魔盟的非凡公子!周圍的文人雅士一聽,大驚失色,紛紛端起自己的酒桌,逃了開去。對於文人來說,那些打打殺殺之人都是魔頭,避之唯恐不及,又豈能與其同桌共飲?魔盟五公子之一的非凡公子,名頭果真夠響。
“恭敬不如從命。”非凡公子應著,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步語真身前。
步語真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和身形,非凡公子果真非同一般,不愧為魔盟的青年領袖。
“兵器不錯。”非凡公子麵無表情,端正坐好。
步語真微微一笑,右手拎起紫砂茶壺,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清茶,道:“公子的身法和兵器都不錯,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