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棄也把手上的酒壺喝幹砸在地上站起來大喊一聲:“我就等著你這句話!”
這一砸碗讓我想起來在龍泉驛學完畢業的時候,砸碗是空前的震撼!
反抗事件過後,飯菜質量明顯有了好轉。也給我們換了個區隊長,反正他說什麼我也聽一半忘一半。
有一天下午,全連開會,連長說:“全連注意了,半個月後,我們要和四川大學來軍訓的學生開聯歡會,每個班都要出節目,也可以幾個班聯合,我們篩選後、再參加大隊篩選,隻取前兩名去表演,內部打分,算是比賽,學生也要出節目,特別注意的是,cd空軍文工團也要派節目來表演,大家有沒有信心?”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學生的不敢說,文工團都來了還比賽什麼?
“大家有沒有信心?!”連長吼道。
“有。”零零散散、拖拖拉拉的回答
“我問你們到底有沒有信心?”連長咆哮道。
“有!”整齊劃一、聲音洪亮(但心裏都沒底)
當天晚上,同班的普春榮(雲南人)對我說:“曉明兒,我們倆跳霹靂舞吧!”
“上不了大場麵吧?這些都是街頭舞蹈,而且我們兩個還是業餘的。”
“無所謂,先跳著嘛?反正還要篩選的,被刷下來了至少我們也積極參加了的啊,而且上次的事情你還在黑名單裏麵,你不掙點表現啊?”
全班都響應了,那我就跳嘛,借了個錄音機來編舞排舞,三天後自己學兵連隊審查,一次性通過,還要求我們多加幾個人,再把霹靂舞這個名字改成了現代舞。找誰呢?沒人報名,因為沒人會跳。事隔兩天我們才找到一個本班的副班長,他也是沒辦法才答應的,還找到一個普春榮的老鄉,他會空翻,但骨骼太粗大了,隻有讓他倆在我們做比較難的動作的時候有個過程,不會冷場在旁邊伴舞,從頭教每一個動作,還重新編排了一些集體動作。
參加大隊比賽,我們就懷著一定被刷下去的心理去的,結果又是一次性通過得了第一名,我還因為表演一個那個比較難的動作後在整個大隊的喝彩聲中又做一次摔了後腦勺,暈了我一天多;我們學兵區連隊還有一個有線排的多人男女合唱保留了下來。
連課都給我們四個停了,就是讓我們加緊排練。
排練的過程中還有人問:“我們有沒有可能得到前三名?”
我和普春榮同時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人家成空文工團就有5個節目,都是專業的,至少要得一個,川大的學生還有好多節目,前三名肯定也有一個,其他連隊也有節目,我們學兵隊往後排。”
這幾天我們也算是努力的練習了,飯都是同班戰友幫著打到排練廳的,很多人都來看,但都被連領導拒之門外,要給我們一個安靜的空間。
幾天後終於到了大賽,我們在後台忐忑不安的等著,看著一個個節目進行著,文工團就是文工團,每個節目都是那麼的專業,掌聲一片。
我們的節目是中間的,我也忘了是第多少個,好像是第十三個吧。
提前得到了通知,我們站在帷幕後麵,看到整個部隊禮堂坐滿了人,門口也擠滿了人,不知道有多少來看,因為緊張,在我們前麵是文工團表演的舞蹈(他媽的怎麼也是舞蹈),人家的騰空披腿多麼舒暢優美,你看那個轉身、你看那個擁抱……不知道是誰安排的節目,怎麼把兩個舞蹈安排在一起,還是和文工團的,這不是讓我們丟臉嗎?
結束後,我注意到那幾個文工團跳舞的經過我們的身旁,看著我們一身軍隊作訓服(作戰訓練的服裝,我們還戴著帽子),輕蔑地笑了一下,看來他們也知道我們是來跳舞的。沒辦法,雖然心裏有氣,但別人確實太專業了,不得不服。
“下一個節目:現代舞,由87170部隊學兵無線區隊陶曉明、普春榮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