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晨光出現在了北京的上空,北京人開始了他們一天的生活。老爺子們拎著鳥籠,帶著自己心愛的鳥兒漫步在晨林中,老太太們手握著木劍在街心花園的空場鍛煉身體,而年輕的父母們此時則正忙乎地張羅著孩子的早餐。
時針剛剛走到7的位置,張無相準時地睜開了眼睛,不得不說他的生物鬧鍾比時鍾還要準時一些。揉了揉雙眼,環視一眼這間隻有六十平米的單身公寓,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穿好衣服後,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衛生間,做著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情---小便!
雖然這間單身公寓隻有六十平米,但是在北三環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小小的一間房可是很多人奮鬥的目標。而張無相隻是用了他十九年來所收到的壓歲錢其中的一小部分便搞定了。
很明顯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富二代。他母親秦慕瑤是銀海集團的現任董事長.說起這銀海集團,它可是張無相的外公秦鄴南一手創立的,憑借著獨到眼光和驚人的商業天賦他隻用了20年便把最初的隻有一間簡陋辦公室的銀海公司發展成了現在員工上萬,日進鬥金的上市集團,創造了中國商界曆史上一個不可抹滅的神話。現在已經退休居住在北京的一個四合院內,公司也交給了他唯一的一個女兒秦慕瑤。
一個兒子,也就是張無相的父親張震軍,現在正在國防部擔任參謀。
張無相真可謂是九代單傳,集萬千**愛於一身啊!但是,他本人對這一切卻絲毫的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反感。這也導致他在剛剛進入大學,就搬出了北京市數一數二的別墅---淡月山莊。
當然,這裏麵的過程還是非常艱辛的。秦慕瑤對這個兒子可謂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起初,張無相向她提出要搬到外麵單住時,她可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當她想到張無相出生的時候那個神秘老道的話,她最終還是答應了。
說到張無相的出生還真具有一絲神奇的色彩。別人家的小孩一出生總是哇哇大哭,而張無相剛出生時卻顯得異常的平靜,並沒有大哭大鬧,隻是嘴角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這可把這兩家人給急壞了,張仁恭不知道拍了多少下這個寶貝孫子的小屁股,可張無相始終保持一副淡定的模樣。
就在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出家人打扮的老者不知道怎麼穿過外麵那戒備深嚴的防線,出現在**邊,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老者突然伸出手托起這嬰兒的小手掌一看,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嘴裏念道:“無紋掌!”
無紋掌?眾人楞了楞,紛紛把目光投向張無相的手掌,頓時大為地驚訝,原來那個小手掌上竟然無一絲手紋,除了指關節處有幾條很深的痕跡外,幾乎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十分平坦、光滑。這對他們來說可謂是前所未見啊,就連聽都沒有聽過。
一心都撲在自己寶貝孫子身上的張仁恭根本沒有懷疑這個老道,反而恭敬地問道:“請問道長,何為無紋掌?”
老道並沒有說話,掐指一算,眉頭緊鎖,伸出修長的五指輕輕放在嬰兒的腦門處,突然,他猛的把手縮了回來,大驚道:“為何眾相歸一,卻不存一相。”
張仁恭聽了都快急死了,不過他也不敢在這老道麵前造次,再問道:“道長,這又為何意?”
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那老道竟然搖搖頭,苦笑道:“不瞞你們,貧道這也是第一次遇到,或許是貧道的功力尚淺,還不足以窺探其中的奧秘。”
看見茫然的眾人,老道微笑道:“此子已然跳出三界五行,不入六道輪回,所以任誰也不能推斷出他以後的命運。你們隻需要切記,一切順其自然便可。”
當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聚集在這個孩子身上時,老道已經悄然消失在房間。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剛想問清楚老道的來曆時,可是房間內那還看得見那老道的身影。
“既然那道長說我的寶貝孫子不存一相,那就取名叫無相吧!”一向都是無神論者的張仁恭破天荒的對那老道的話有著幾分的相信,當即拍板道。
秦鄴南當然不敢忤逆老首長的意思,抱起自己的外孫哈哈笑道:“無相,小無相,哈哈,你的名字叫無相,怎麼樣?喜不喜歡。”
不過,小無相似乎對這名字不太中意,撇了撇小嘴,惹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後,張無相換上一套整潔幹淨的運動服,踩著自己最愛的腳踏車朝著學校的方向駛去。在路過第一個路口邊時,他把車停在了一個賣包子的攤子旁,那攤主是個年過六旬的老頭,見張無相來了,立刻拿起一袋剛出籠的餃子給他遞了過去,張無相接過來掛在車前,打了聲招呼便騎車離開了。
這令旁邊那些買包子的人大為不解,這小夥子怎麼連錢都不付就走了,難道是這攤主的孫子?隻是他們並不知道,一向不願意帶錢在身上的張無相已經一次性把一年的早餐錢付清了。
張無相一手扶住車把,一手不斷地從袋子裏拿出熱騰騰的餃子扔進嘴裏,看上去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