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排這兩間手術室以及內科名刀,胡主任的時間,僅僅是排隊,就讓姚肆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上下打點,後來甚至動用了本家的力量,付出了不少,才拿下的手術名額。
姚肆和妻子付心站在兩間手術室中間的過道上,擔心的來回徘徊。
裏麵動手術的,正是他們最愛的大兒子,和女兒~
“阿肆,你阿奴她會怨我們嗎?”付心雖然滿懷對兒子的擔憂,但是對自己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多少還是有一絲感情的。
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卻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救大兒子,她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這些不舍和慚愧跟兒子的生命比起來,又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了。
“阿奴那麼善良,她會理解我們做父母的不得已的。”姚肆摟住妻子的腰,低聲安慰。
靠在丈夫溫暖的懷抱裏,付心幸福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幸好,她的孩子有這樣的命數。
上讓他們遇到阿奴,領養阿奴,不就是因為對鬱兒的憐愛嗎?
竟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還有什麼好慚愧的呢?
夫妻倆在樓道裏互相擁抱安慰,而手術室裏,卻是另一種景象。
“楊副主任,她血管裏的血,變成黑『色』了!”給楊副主任打下手的醫生驚呼,不敢置信的看著血袋裏的血漿,狠狠地『揉』了幾下眼睛,奇怪的景象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消失。
“什麼?”楊副主任正準備動手開眼角,聽到副手的聲音,手裏動作一頓,抬眼望去,透亮的血袋裏,並不是深紅的血漿,而是黑『色』的,像是墨汁一樣的不明『液』體。
錯愕的放下手術刀,疾步走過去。
入手的觸感再次出乎意料,不是溫熱的,而是冷如冰。
等等!
“結冰了!”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竟然絆倒了手術推車。
‘乒乓……劈裏啪啦……’
一陣混『亂』的聲音傳來~四位醫生,兩名護士,跌做了一團,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手術刀、手術鉗和鑷子像是被什麼控製了,懸浮在半空中,哢嚓哢嚓的震動著,發出滲饒聲響。
“這……這是怎麼回事?”楊副主任眼『露』駭然,不敢置信自己所看見的。
“有鬼,有鬼啊啊啊啊啊……”最外邊的女護士尖叫著想要衝出去,拉住把手,卻發現手術室的門紋絲不動,剛想找東西來撬,一轉身,卻看到了讓她徹底發瘋的一幕!
那被束縛在手術台上的少女,竟然坐起來了,慘白的臉上,漆黑的雙眼沒有了眼白,她的腰部位置,兩個黑漆漆的窟窿敞開著,翻開的皮肉,就像是兩張深不見底、大張的大嘴。
“啊啊啊啊……”門口的女護士在驚叫聲中暈死過去。
緊接著,“嗷……”鋒利的刀群插』?入皮肉的聲音伴隨著慘劍
“對不起,放過我吧,不是我要害你的,是姚家人,是他們要求的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要害你的啊……”
醫生護士跪在地上,將腦袋往死裏磕,像是不知道痛,磕破了都尚不可知,隻是機械的動作著~
床上坐起的少女麵無血『色』的看著地上人動作,眼中的黑芒更加深邃了~
碰碰的磕頭聲充斥在耳邊,伴隨哭喊,竟是意外的悅耳~
隻不過,可惜了……
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曲終人散~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阿奴想,她這輩子可能找不到她的主了,希望下輩子,她還能回來~
床上的少女睜大了眼睛,意識在徹底清退,眼角滑下滴滴晶瑩~
她的腰部,依舊鮮血淋漓,血袋裏的血漿還是深紅『色』,而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手術用具並沒雍插』?入任何饒身體,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境!
除了出生就有意識這個秘密,阿奴還有另一個秘密,她可以以透支自己的精神力為媒介給人製造幻境~
以前,她經常會私底下使用這樣的技能催眠動物,給動物造夢,卻是第一次用在人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