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藝抱著一堆材料放在自家隊長的辦公桌上,嘴裏叼著一根油條,剛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一臉鍋底灰色的邢度推門進來。
“隊長早!”站得筆直,左手著油條,右手敬禮!麵紅耳赤。
雖然知道拿著根油條有損形象,但是丟了更心疼~
邢度斜了他一眼,繞過張學藝,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我讓你準備的資料都齊了?”
“報告隊長,齊了!”
“局長批了?”對於劉珺監獄殺人事件,一直都是他在跟,但是這麼多過去了,上麵一直壓著,他連一步都動不了,實在是憋屈的夠夠的了。
“報告隊長,沒有!局長,是個誤會,已經結案了!”
啪!簌簌……災難來的措手不及~~!
文件撒了一地,邢度氣的一腳踢翻了辦公桌,額頭的青筋一突一突。
縮在角落的張學藝抖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可憐的油條終於還是掉在霖上。
怯怯的視線定在邢度那張因為憤怒而漲紅的俊臉上,心裏滿滿都是委屈。
果然,在隊長手底下討生活是真的不容易。
嗚嗚……
抬手伸向門把,想要逃走,被一記淩厲的眼神釘在原地,“隊,隊長,您還有啥想問的?”顫著嗓子,學藝快哭了。
“給老子收起你那娘們唧唧的眼淚!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哭唧唧的假娘們,你特麼的想挨揍是不是?!!”早知道張學藝性子弱,沒想到是個軟腳蝦!特麼的,這樣的假娘們怎麼就跟著他了!C蛋的玩意兒!
“站直了!!”
“是,隊長!”立正站好,把眼淚憋回去,學藝心裏的人兒早已經哭暈過去。
嗚嗚……他要請假回家安撫被傷害的心靈……
“劉珺的資料在哪裏?”暴躁的抓了把頭皮,邢度不耐的問道。
“那裏。”白皙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地麵上的狼藉。
“草!!”再次忍不住的爆粗口,“你特麼的給老子滾出去,杵在這裏等午飯啊!!”
得到特赦令的張學藝麻溜的滾了。
不咋隔音的辦公室,自然是沒有太多秘密,所以,張學藝出現在外麵,就立即有同事一臉同情的湊上來,“學藝啊,你剛來,對咱邢隊還不是太了解,以後適應了就好了,適應了就好了啊……”完還一臉過來饒表情拍了拍張學藝的肩膀,奉上滿滿一肚子的同情心。
“對啊,學藝,邢隊就是這個性子,咱們,可都是跟你一樣走過來的……哎……”感同身受啊,感同身受!
張學藝:……
更想哭了咋辦?
這一夜,邢度所在的辦公室燈亮了大半夜。
到了淩晨四點來鍾,京城的冬又冷又黑,邢度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突然後背一冷,一道黑影迅捷的朝著他後背撲了過來,常年自我堅持鍛煉讓他錯開了對方的攻擊,得以回擊的機會,躲開的同時,轉身,對方手裏的長刀也當頭砍了下來。
“嗬!”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腳踹開了黑影,“你是誰!!”一轉手,手裏的黑短已經上膛瞄準。。
本以為對方會被震懾,哪裏想到,瘋狗一樣的攻擊再次撲麵而來。
“馬蛋!!”爆了句粗口的同時,也扣下了扳機,瞄準部位,黑影右手手腕。
意料中的鋼刀落地!
在黑影反應過來之前,迅速一躍,一個翻身,貼身而上,抬手間卸去黑影的肩關節,膝關節!
待人失去反抗能力躺在地上呻吟,邢度這才滿頭大汗,長籲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霖上,當然,離攻擊者的位置較遠,最大限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對方也沒有逃跑的力氣。
喘著粗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一陣涼風吹來,邢度打了個激靈。
特麼的,他今差點就把命玩完了!要不是平時鍛煉什麼的沒有落下,重傷都是輕的。
現在回想來,剛才的一切,讓邢度鼻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壓著人回局子的時候,張學藝和另外一個公?安正在吃夜宵,烤饅頭片。
看到已經下班,又突然回來的邢度,身後還拖著個人,倆人嘴裏的饅頭片都嚇掉了。
我擦,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回去沒一會兒,又帶著人回來了?
驚訝褪去,倆人後知後覺的站起身,“邢隊,這是怎麼回事?”張學藝湊上前一看,赫然發現,這被拖著走的嫌疑人,竟然是個女的,還是他熟悉的,張德熙的妹妹張玉璽!!
我的個,這是怎麼回事?
“隊長?”
白了張學藝一眼,沒好氣的道,“給她做筆錄,有什麼事,上班時間再。”完就把人扔給了倆人,自己回了辦公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