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到以後為這些嗡嗡叫的蒼蠅煩惱,到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一並解決!
墨言心中拿定了主意,便在房中靜靜等待著,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日天太陽剛剛升起時,金老爺子就帶著洪儒文和白漣找來了。
洪儒文一臉死了爹的樣子,背負長劍,身穿白衣卻全無往日的光彩,隻是一臉鬱悶之色。白漣穿著金色的袍子,顯得貴氣雍容無比,他手中拿著一柄折扇,腰背挺拔,腰上掛著一枚玉佩,再無別的裝飾,富貴中帶著清雅。
“墨老弟,有件大喜事!”金參商拱手笑道。
墨言裝作不解,道:“喜事?抓到魔人了?”
金參商臉上微有尷尬之色,他昨夜以為外孫被魔人抓去,四處尋找,最後抵達主峰時卻撞見兩人偷情。金參商氣得不輕,教訓了兩人一整夜之後,深感外孫和昆山聯姻也不錯,但紅通天閉關不出,於是前來找墨言辦成此事。
金參商調整了一下心中的情緒,笑道:“不……魔人的事情先不忙。這次是漣兒的事情。你看,漣兒和你師侄情投意合,我們兩家本就交好,你師兄就不用說了,便是你父親當年下葬,我也出過力。我的意思是,洪山主如今在閉關,儒文的長輩就隻有你一個。你看,我們兩家不如就此把事情定下來。如何?”
墨言的目光淡淡地掃過洪儒文和白漣身上。
白漣沒有說話,臉上微紅,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洪儒文卻愣愣的看著墨言,一雙眼睛中滿是絕望和懊悔。他的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樣子。
墨言收回自己的目光,道:“這件事情,我不好做主……師兄閉關還有五年就出來了,待他出來再說罷。我們修行之人,便是百年也等得起。”
洪儒文聽到墨言這話,就仿佛垂死掙紮之人看見希望的曙光一般,雙眼登時就精神起來,他劫後餘生,又驚又喜,叫道:“師叔!”
墨言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淡淡的喝道:“閉嘴!”
洪儒文如聞綸音,立刻乖乖的閉嘴,半句話也不多說。
墨言朝著金老爺子道:“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找魔人行蹤……為白漣之母報仇。父母之仇尚在,其餘的事情,先放放吧!”
金老爺子見墨言搬出父母之仇來,便也不會再去自討沒臉,況且墨言隻是師叔,便是定下也要等五年後洪通天出關。他便忙道:“是!是!漣兒的父母大仇,才是第一件大事!”
白漣見墨言竟然不同意,心中滿是失望,然而當他一轉眼看到洪儒文正滿心愛慕看著自家師叔時,一種無法遏製的恨意從白漣心底冒出。
他緊緊的捏著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昨夜為了擺平洪儒文,幾乎是處處投其所好,用盡全身解數,還怕他會反悔,故意引得外公前來做主,讓他除了和自己聯姻外,無路可退。
但白漣萬萬想不到,今日墨言隻一句“父母之仇未報,不談其它”便將自己昨夜的努力付諸東流。
他想起洪儒文在崖頂的那句話“不……我怎能對不起言弟……”
“言弟?嗬,言弟麼?”白漣微微低頭,表麵一副恭順的模樣,心中卻在狠狠的咆哮著:既然你那麼喜歡你的言弟,我就讓你好好嚐嚐這種欺師犯上的滋味!
墨言對於白漣的想法並不在意,或者說,在墨言心中,白漣的想法也根本不重要。
兩人實力懸殊太大,區區一個白漣,是恨自己,還是喜歡自己,傷不得他分毫。
處理白漣將會引起的一係列麻煩,隻是順手的事情,他現在更關心的是蒼冥。
墨言和金老爺子撇開白漣與洪儒文的私事,商量起如何追查魔人,如何捕獲一個活口。
兩人對照城中的蛛絲馬跡,幾乎是可以肯定,魔人必然在城中某處潛伏。商議過後,決定來一個請君入甕。
墨言布陣,金家兩個舅舅做誘餌,將魔人引誘入圈套活捉。
就在墨言和金家三位家主忙於魔人的事情時,一條謠言也在城中不脛而走。幾乎在一天內傳遍所有人的耳朵。
傳聞內容在和墨言所猜想的出入不大——昆山墨言居然勾引自己的師侄,和他有苟且之情。
這條流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墨言用腳趾頭想都能夠知道。
齊毅和嶽峰等人都氣的不行,嶽峰早已去把洪儒文狠狠教訓了一頓,若不是看在他是洪通天獨子的份上,嶽峰直接就殺了。
而和洪儒文本來就不和的齊毅更是氣憤異常,朝著墨言嚷嚷:“師叔,姓金的真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幹脆我們在這裏把他滅了,反正這裏是個孤島,我們殺了他們,也沒人知道!省的將來傳到外麵讓人惡心!”
墨言反問:“你殺得了金參商?殺得了他兩個兒子?便是殺得了,他家老三金若水難道不會來找我們昆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