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誌追問:“誰?”
顧老爺子一擺手:“罷了,都是故人了,一個已經十年沒有出現過的人而已,你出去打聽打聽吧,看看哪裏有人專門能治這種癔症的。”
“好的,我這就去。”於國誌絲毫不敢耽擱。
直到淩晨於國誌才帶著警務員接來了個白頭發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據他們打聽,這個其貌不揚的老太太在她們當地是最有名的了,專門看這種邪性的病,很有一手的!
老太太在於國誌的攙扶下緩步走來,她的腳步顫顫巍巍的,但是整個人卻沒有一絲的病態,反而顯得精神的很。
老太太有自己的家夥什,都在身後警務員的手裏。
顧長青一向不信這種東西,此刻正不知道說什麼尤其是看到這個老太太之後,他更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
要不是情況緊急,他是不會信這種封建迷信的。
老太太一伸手,手掌在警務員麵前攤平,看著她粗糙的手心警務員明顯一愣,片刻後才明白了她什麼意思,於是便趕緊將手裏的一個繡著花朵的布袋遞給了她。
吩咐人搬來的案桌,她擺好了貢品,然後在桌子的正中間放了一鼎香爐,然後才從布袋裏掏出了一把香用火柴點上。
“事主叫什麼名字?”她一邊點著香,一邊冷淡的開口問道。
於國誌正看著她的動作,聽見她問話的時候明顯一愣,扭頭見顧老爺子雲裏霧裏的樣子,便趕緊替他回答:“顧西洲。”
老太太點了點頭,口中念念有詞的把香放進了香爐裏,然後嘴裏叨念著什麼。
忽而她開始做著劍指然後圍著桌子轉了起來,正著轉了三圈,又轉身倒著轉了三圈,最後跑到了床邊。
她凝視著床上一頭大汗臉色蒼白的顧西洲,看了好一會兒才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伸手轉過他的臉,看向他左臉的紅痕。
“壞了!”
顧長青一生戎馬還真沒有怕過什麼,但是她平地這一聲真的嚇得他一哆嗦。
“仙姑,可是發現了什麼?”於國誌見顧老爺子一副心髒病都要犯了的樣子,知道他現在也說不出什麼。
“看見他這臉沒有?”老太太的的手依舊放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扳給眾人看。
眾人隨著她的手看了過去,看到顧西洲的臉上有個鮮明的五指印,他們大驚。
大概是因為天氣太黑加之一直太過慌張的緣故,他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五指印的存在,現在看過去,隻覺得分外的駭人。
“仙姑,這手指印是怎麼來的?”於國誌很是納悶,不過是出去倒了趟垃圾,怎麼臉上會出現這麼嚇人的手指印呢?
“問的好。”老太太大概是轉的累了,索性坐在了一邊,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起茶來,有些吊人胃口的意思。
“錫堯,快去再端壺茶來。”於國誌趕緊吩咐著。
於錫堯聽到了聲音,但是卻沒動,目光隻一直盯著那個顯得怡然自得的老太太。
“錫堯,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於國誌見他不動,於是便趕緊催促著。
於錫堯抿了抿唇角,直直的看了看那老太太一眼,然後便扭頭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