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打零工(1 / 2)

學校的夥食不好,學生們吃得寡淡無味的,有些同學就想出去吃。但畢竟外邊吃飯貴,花錢多,偶爾一次還行,一直在外邊吃就吃不消,還得吃學校裏的飯。

這天劉磊用草紙包著一隻燒雞進了宿舍,臉朝著自己的床,把燒雞放到飯盆裏,自己拿著一個雞腿啃了起來。他這一啃,饞得大家就都流口水,燒雞的味道非常香,彌漫在宿舍的每一個角落裏,鑽進了王樂、張超、李明、田園、鄧傑的鼻子裏,鉤得他們直流口水。

“劉劉磊,你吃吃的什麼,這這麼香?”王樂吧唧吧唧嘴說。

“香嗎?我吃的是燒雞!”劉磊說。

“香,叫叫,叫咱吃,吃點?”王樂笑著說。

“想吃?”劉磊說。

“嗯,想,想吃!”王樂說。

“等我吃完了你可以啃啃骨頭!”劉磊邊說邊大口地啃著雞腿。

“小,小氣,以後夜夜裏再再偷我的水喝,看我我,叫你喝喝喝才怪呢!”說完,王樂氣哼哼地下了床,出去了。

張超、李明、田園、鄧傑他們看著劉磊狼吞虎咽地吃著燒雞,李明一擺手,幾個人就起身下床出去了。出了門,田園說:“別看是北京人,一點也不大氣!”

李明跟著說:“這是啥子人嗎,太自私了,把男人的臉都丟光了噻?”

張超說:“就這素質!不想叫別人吃你就在外邊吃,窮顯擺!”

他們幾個說著話就又想湊份子喝酒,但已到月底,他們誰也從口袋裏掏不出錢來,沒辦法,隻好去逛街去了。

禮拜天學校裏沒有幾個人,唐曉霞在宿舍看了一會書,覺得沒意思,就想去圖書館再換一本,她沿著林蔭小路,走過一片花圃,花圃裏正開著白色和黃色的菊花,一叢叢的秋菊開得正豔,不由使她想起唐代元稹的一首讚美菊花的詩:秋叢繞舍似陶家,遍繞籬邊日漸斜。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她覺得這首詩寫得好,從某一方麵歌頌了菊花的優秀品質,它不在春天裏開放,不與群芳爭豔,倒是群芳落盡它方開,它的那份矜持,那份高雅的超凡脫俗的性格,使她對菊花不由地肅然起敬。

這時王樂從湖邊走來,他說:“喂,曉曉霞,看,看花呢?”

唐曉霞說:“嗯,看花呢,不過我這是去圖書館借書路過這兒。你幹什麼?”

王樂說:“我,我,我瞎轉轉,我沒,沒事兒。”

唐曉霞說:“你們宿舍裏的男生怎麼都不跳舞啊?就劉磊一人跳。”

王樂說:“我,我們,都都不會跳。”

唐曉霞說:“我也不怎麼會,學唄,學學就會了!”

王樂笑笑說:“你跳跳的舞不不錯,我我看你跟劉劉磊跳了,不不不錯!”

唐曉霞不好意思地說:“看你說的?我也是剛學。”說完,唐曉霞說,“你轉吧,我去借書了。”

王樂說:“好,你你去吧,我再再轉轉。”

唐曉霞來到了圖書館,一進圖書館她就習慣性地看丁大韋經常看書的位置,她發現那個位置空空的,丁大韋沒有在那裏看書。她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丁大韋在那裏看書了,她心想,他到底去哪兒了?該不是又去扛水泥了吧?她這樣想著,借了書就回了宿舍。

丁大韋去哪兒了?實際上丁大韋也沒去哪兒,那些日子,他是想去找一份家教的工作,他到了市裏一些小學校門口,等家長接孩子,就上前去問家長,可是找了幾天也沒人用他。

他很失望地往回走,當他走到一個離他們學校不遠的小胡同時,他看見一個私人小作坊,那個作坊是做塑鋼窗和塑鋼門的,看那個作坊活兒不少,丁大韋就上前問:“師傅,你這裏用臨時工不?”

那個人有四十來歲,長得黑乎乎,一臉絡腮胡子,用疑惑的眼看了丁大韋一會兒說:“你是幹什麼的?”

丁大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個大學生,想利用業餘時間打打零工,掙點錢。”

那人一聽丁大韋是大學生,想打零工掙錢,就說:“我這裏倒是缺人手,可就是給的錢少,在我這裏幹活論小時,一個小時五塊錢,你都是什麼時候能幹?”

丁大韋一聽他用零工,高興地說:“多少錢都行!我晚上能幹,還有禮拜六、禮拜天這兩個整天也能幹。”

那人說:“我姓郭,你叫什麼?”

丁大韋說:“我叫丁大韋。”

那人說:“這樣吧,你明天晚上來,從明天晚上開始幹吧。”

這樣丁大韋就算在這個姓郭的塑鋼門市打起了零工。他每天下了課,就匆匆地來到塑鋼門市去打工,在那裏跟著郭師傅學下料,做塑鋼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