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三年,玄宗皇帝就是被親近的宦官大臣李輔國特意挑破其在暗地裏屠戮長安城內無辜百姓的醜陋行跡而被他的兒子唐肅宗給囚禁在興慶宮內不得邁出半步,四年後就鬱鬱寡歡而死。”
“那麼變態,李隆基沒有辜負他的名字啊,隆基隆基,果然是個老淫棍,我喜歡。”楚驍邪邪地一笑,食指搓搓地自認為是與某人是同道中人。
“貧僧認為此時我們擔心的不是這個,招魂引的意外出現說明當年毛家村那件事出現了意外的紕漏。如此縝密細致的布局居然都不能避免招魂引的出世嗎,難道冥冥之中自有這因果注定?”永戒大師一聲歎息,不由地麵色戚戚然。
“等等,你說招魂引曾經在毛家村出現過?”張堅一挑劍眉,顯然對於這個消息感到十分地意外:“永戒大師,您能詳細說說嗎?”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零六年時任S市副市長柴國強,柴市長曾經親自到S市特異局分部來提供關於毛家村出現未知鬼怪的消息,那天下午同樣是暴雨傾盆……”
……
工程廣場內,風在嗚嗚地低鳴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消瘦的婦人挑著薄紙燈擁著薄襟在低聲哭泣著自己貧賤的命運。
行邢台上數百盆火把耀如白晝,白兮兮的火光映襯著毛宇冷酷的麵龐。他先是望了望天,然後對著看台前打扮成祭祀模樣的惡靈做了個開始的手勢,一道蒼茫古樸的號角聲隨著獵獵的旌旗響徹四方,宛若置身在蒼茫的大草原上。
惡靈祭祀身材佝僂,比起站崗的無麵惡鬼來說確實像是侏儒。不過此時的他渾身塗滿墨綠色的汁液,額頭上戴著一個地獄惡獸皮製成的骷髏麵具。麵具的雙耳出長出兩根棕紅色的牛角,牛角弓弓顯得格外地肅穆神秘。
他握著一個與人同高的骨質權杖,繞著熊熊的篝火堆打著轉子。幹枯的四肢配著高高低低的號角聲在不住地打在充滿節奏感的拍子,時而高高躍起,時而以頭搶地,如同浸溺在鬼火中的詭秘幽靈。每一個拍子落地,篝火上空就會詭異地出現一縷幽幽的鬼火,一縷縷接連不斷就好似螢火編織而出的琳琅綢緞。
而邢台上瑟瑟發抖的眾人確實沒心思欣賞這美景的浪漫,他們隻知道這些漂浮在麵前的鬼火就是他們僅有生命的時間沙漏。一旦鬼火熄滅就是這趟死亡列車開啟之時。
身後高大強健的無麵惡鬼像是得到指令似地統一俯下身去用粗壯的手臂壓住底下不停掙紮的囚徒,銳利的鍘刀死死地抵在他們的脖頸上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幾個柔弱的女人淚流滿麵,她們沙啞的嗓音隻能發出嘶嘶的響聲像是臨終的求饒。
絕望、痛苦和怨恨像是斬不盡的雜草般不斷地生長在他們的心頭,這一刻他們多麼希望過去的時光可以倒流,往昔的遺憾能夠給個長足的機會。倒是鍾胖子壓下臉上焦急的情緒,正死命地撥弄著腕上的傳音紅繩,嘴裏在不停地默念著求救的信號想要博得一線生機。
招魂引後來分裂成了一係列鬼道秘事的開端,包括但不限於碟仙、筆仙之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