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區別態度,蕭越澤覺得完全沒什麼問題。
念淺汐這才道:“對了,我們這次過去,念柏寒知道嗎?”
蕭越澤怔了怔,蹙眉:“你想讓他知道?”
“你果然控製了他。”念淺汐輕歎了口氣。
“想什麼呢?”蕭越澤無奈:“你還在試探我了。”
“那念柏寒……我養父現在還好嗎?”念淺汐隻好仰著頭問。
蕭越澤搖搖頭:“不太好,最近病著呢,我送他去了醫院。”
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就當做是償還了當年念柏寒帶走了念淺汐的情分。
念淺汐沉默了一會兒,這才低聲道:“謝謝。”
“不客氣,你若是想去看他……”蕭越澤頓了頓:“我和文淵反正都覺得沒什麼必要。”
還在低頭玩著扣子的念文淵微微一怔,不知道怎麼把自己扯上了。
念淺汐也是哭笑不得,搖搖頭笑了:“放心,我不想去看他。”
去看他做什麼呢?
左右也是當年拋棄了自己的人,那時候自己還那麼小,可是念柏寒根本沒有想過那時候的自己有沒有獨自生存下來的能力,還是義無反顧地將自己丟給了於白露,然後於白露就將自己第二次拋棄了。
這樣的創傷,幾乎能烙印在念淺汐的心底一生。
很多時候念淺汐都會想,當時如果於白露和念柏寒沒有將自己從孤兒院撈出來,是不是才更好,沒有希望,也就不會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念淺汐還沒沉浸在過去的情緒裏,車子緩緩停下了。
蕭越澤道:“到了。”
還是他先下車,習慣地幫念淺汐擋了一下車門,這才將人接了下來。
剩下後麵一個念文淵,撲撲騰騰地往下蹦,還好有一個周書成比較靠譜,這才將念文淵一把抱了下來。
念淺汐笑著看了念文淵一眼:“要不要抱?”
念文淵十分狐疑,想了想還是搖頭。
那些縫合的傷口早就沒什麼感覺了,現在的醫術發展的快,倒是好處多多。
念淺汐這才伸手過去,將念文淵小小的手包在了手心,一手一個領著走。
於白露的墓旁邊是她後來的丈夫,再旁邊是一個小小的墓碑,就是自己的那個便宜弟弟了。
曾經覺得十分可惡的人,現在因為生與死的關係,一下子變得沒什麼感覺。
念淺汐看了一會兒,這才低聲歎了口氣:“其實之前……我還是挺喜歡你們的,你也好,後來的繼父也好,我都覺得有個家真的好棒啊。我們是怎麼變成後來的樣子的呢?”念淺汐輕輕吸了口氣,眼底有些許淚意:“不過也好,以後,我們就真的沒什麼瓜葛了。”
她看著眼前的那張照片,照片上的於白露看起來還是那麼年輕,念淺汐忽然就想起當年,當年於白露和念柏寒來孤兒院領養自己的時候,他們手牽著手,笑容甜蜜而溫柔,他們拉過自己的手時,動作也滿滿的都是關切。
那時候,於白露沒有後來那麼虛榮,他們也不曾吵架。
他們拉著自己的手,感慨著有一個孩子是多麼幸福。
哦對了,那個時候,念柏寒是不能生育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明明他們也曾經幸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