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穿越雲海的妖之初祖(2 / 2)

伏羲立刻瞪大眼睛:“哇,你居然會擔心我?這不是我妹妹吧?”

“哥哥,你知道插科打諢對我沒用的。”

伏羲當即沉默下來,低著頭看著雙手手指打架,過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真的沒事,妹妹你多心了,我隻是那天不太高興,心裏有點鬱悶罷了。”

“哥哥……”女媧還想再說些什麼,伏羲立刻伸出手製止了她,搖頭道:“不要再問了,妹妹,我說到底,還是個不健全的神。即使我是妖之始祖,神性的缺陷也是無可避免,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

“……”女媧默然地看著伏羲,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滯。

直過了很久,女媧才再次開口:“哥哥,要再去一次人間界嗎?”

伏羲驚愕地抬頭看向女媧,癲狂地笑道:“我?還要去一次?哈!我去幹什麼?再遭一次那些不肖子孫的白眼?我是什麼人?我是伏羲!妖之初祖,和創世神盤古幾乎同歲的伏羲!我為了什麼才犧牲我一半神力煉製妖怪社稷圖?我為了他們!為了那些已經瀕臨滅絕的蠢貨後代!”

癲狂的伏羲突然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可我得到了什麼?謾罵、詛咒、白眼,甚至惡毒的羞辱,我到底是為了誰!為了誰才做出這種犧牲!憑什麼!憑什麼!!”

一聲蓋過一聲的“憑什麼”回蕩在狹小的禁閉室裏,蘊含神力的聲波甚至引起了空間震蕩。伏羲金色的眼瞳逐漸被慘白占據,眼白迅速泛起濃鬱的血紅,眼角浮現出詭譎的黑紋,整個人全身散發出死敗的漆黑氣息,宛若九淵之下的魔鬼。

女媧見狀,知道大事不妙,抓住伏羲的腦門,強行讓她和自己對視,大叫道:“哥!冷靜啊!不要陷進去!你是伏羲!妖祖伏羲!所視即斬一切皆為虛無幻像!”

“冷靜?你叫我冷靜?!”伏羲的臉上浮現出仇恨的表情,一遍一遍的怒吼道,“憑什麼讓我冷靜!憑什麼!”說著,他揮手打開女媧的手,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女媧悶哼出聲,被打得翻滾出去。

也就在這一刻,伏羲突然冷靜下來了,他看見倒在地上捂著小腹蜷成一團的女媧,顫抖著爬過去,驚恐地伸手向她的臉頰摸去,卻被後者一巴掌打開。伏羲再也忍受不住恐懼,抱著頭驚恐地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討厭我……”

女媧捂著肚子,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走到伏羲跟前,伸手抱住了他的頭,安慰道:“哥哥不哭,不要怕,女媧在這裏,妹妹不怪哥哥,哥哥對女媧最好了,哥哥不要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狹小的禁閉室裏,隻有一聲聲的道歉在不斷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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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哥哥,你真的要嗎?”女媧看著伏羲,無不擔心道。

伏羲放開關節,邊活動邊說道:“我想了一下,該要麵對的總要麵對。即使麵前是一座高山,永遠像鼠輩一樣龜縮著,就永遠沒有翻過的時候。”

“或許我會憤怒,或許我會失望,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看看,看看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哥哥你要不要去我倒是不反對啦,不過……”女媧懷疑的把目光投向伏羲背後,“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在伏羲背後的,是一片無盡的雲海。

邊行雲海,是東天界的一道邊界,目力所及之處隻有無盡的雲海。邊行雲海是混沌的水行化形,不陰不陽,無根無歸,是天界少有的禁地之一。隻要穿過雲海,就會直接掉進人間界,一身神力將被封印,替入到人間界的生靈軀殼中,也就是俗稱的轉世穿越。不僅如此,穿越了雲海,神力標記就會被封印,無法被其他的神搜尋到,想要重新相遇,隻能靠機緣。

“哦,這個啊。”伏羲神秘一笑,突然張開雙臂,作十字狀向後倒去。

“哥!”女媧悚然一驚,連忙撲了過去,想要抓住伏羲,卻撲了個空,耳邊猶然回響著伏羲的大笑:

“別擔心我了,女媧!等著你哥我回來吧!哈哈哈哈!”

女媧驚愕地看著雲海邊緣,貝齒用力咬著下唇,一個助跑一起跳下雲海:

“誰要等你啊!蠢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