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德一聽,問道:“此話怎講?”
“青陽胸中藏日月,揮手皆通神,閑時誦黃庭,忙來演乾坤。若要見他,還要看緣分哩!”餘鏡不急不忙,緩緩道來。
三德和尚一聽,頓時也沒了脾氣,垂頭喪氣道:“既然如此,佛爺也隻好讓他做大哥了!哎,姚老二呀姚老二,佛爺我憑地命苦?算了,算了,佛爺還有一事要與弟弟商量。”
“二哥請說!”餘鏡見這三德和尚吃癟,心中也是暗爽!
“佛爺見弟弟這幾位下人不是都是些水中精怪,倒是那三娘不錯,卻是一條白狐成精,不若弟弟就送於佛爺如何,他日用來暖床,佛爺也是記得弟弟恩情!”三德和尚拿眼往外瞟了瞟,小聲說道:“弟弟已有了那蛇精,這狐妖想來弟弟也消受不了!”
這一日黎山鎮好生熱鬧,八百人聚在一起見證了一和尚與一道人結為異姓兄弟。一頓酒席,直喝道第二日天明,這才紛紛散去。
這一僧一道雖都喝了不少,但卻也沒甚事兒,隻見那三德滿身是油,一手抓了一塊牛肉,一手拎著一酒壇,在餘鏡耳邊小聲道:“三弟,今兒你我結為自家兄弟,那佛爺也當於你有福同享,待會哥哥帶你去看看好東西!”
“有福同享?好東西?”餘鏡撇了一眼這位姚二哥,道:“你還是先說說是甚好福?”
“母豬洗澡!”
三德和尚頗不好意思,用佛衣把滿嘴上的油摸盡,這才小聲說道。
餘鏡聽的一聽這位剛結拜的二哥,頓覺無奈,不想在這話上接茬,便道:“二哥,你我現今已是自家兄弟,弟弟這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三弟有甚話來,但說無妨,佛爺聽得!”三德和尚渾不在意,兀自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話不能說的,弟弟也莫要再賣關子。”
餘鏡點點頭:“我等兄弟修行,雖佛道有別,但求的皆是那長生之道。我見哥哥手段不凡,境界更是高深,為何還要墮落凡俗,不一心修行,以求早日得成大道?要知百年光陰撚指過,片刻也耽誤不得啊。”
餘鏡這番話說來,可謂是發自肺腑,隻求這位哥哥莫要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沒曾想三德和尚一聽,頓時搖頭道:“弟弟誤會了,正所謂長生一途,各有不同,大道三千,隻取其一。弟弟欲做那出世高人,逍遙自在,但佛爺走的卻是遊便紅塵苦海,於芸芸眾生之中磨練心性,以求他日得證佛陀業位。”
“哥哥言之有理,但那母豬洗澡之事卻是為我輩不齒之事,哥哥還是莫要再提。”餘鏡也隻這位哥哥的修行路數,說了一句,便不想再說。
三德和尚一聽,頓時便道:“三弟誤會,佛爺雖說要去看那母豬洗澡,但也是一場功德業果哩。”
“哦?哥哥還請細細分說!”餘鏡一聽,心中一動,便道:“若真是一場功德,那弟弟當義不容辭。”
三德和尚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弟弟有所不知,他日佛爺遊曆之時,於那西方小國朱紫國中也呆了一段時日,恰逢那國王貼出榜文,說甚七王子被妖怪擄了去,佛爺秉承慈悲心腸,便多方查探,一路追隨,於那黃岐嶺神風洞中見了朱紫國的七王子,你猜怎的?”
餘鏡不知,隻道:“哥哥莫要吊人胃口,這七王子被妖怪擄走,難不成還於母豬洗澡有幹係不成?”
“怎地沒有關係?”三德和尚嘿嘿一笑,道:“那黃岐嶺中住了一妖精,這妖精乃是一頭山中母野豬成精,這野豬精修行了不過區區一甲子的時日,便化成人形。隻是這母豬不堪教化,雖化成了人形,但卻不受教化,起了淫心,專喜俊男,便挑了個日子於那朱紫國中擄了七王子去,做了一對露水夫妻。”
餘鏡也覺得驚奇,便道:“這此中因由,哥哥又怎會知曉這般明了?再者,既然哥哥已經見了那七王子,為何還不出手把其搭救?”
三德和尚心中頗為無奈:“弟弟不知,那日正逢那豬妖出門,佛爺便進去救人,可是那七王子卻是自家不願意走哩。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既然是這七王子自己不願走,佛爺又怎能強人所難?至於這其中幹係,皆是那七王子告訴佛爺的。佛爺無奈,便於這黎山鎮喝酒吃肉,以求再尋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