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相間的教學樓聳立在平地上,牆麵上無一避免的都有著各式各樣的塗鴉。甚至在操場上和圍牆上,也到處是恐怖的塗鴉畫麵。
“這裏就是職中?”葉雪飛欣賞著與其他學校不同風景的容城職中,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其實,在她看來,活在這裏的學生,更像真正的活著。
至少,他們不畏懼外界的看法,放縱青春,自由的活著。沒有像其他學校的學生,為了虛無縹緲的未來,而約束自己的個性,埋沒在練習題海中。
這兩種選擇,很難判斷錯與對,因為大家追求的不一樣,更有著不同的人生。
“職中也沒有想象中的恐怖嘛。”田曉青打量著那些個性鮮明,色彩絢麗的塗鴉,還有綠色中帶著微黃的藤蔓植物,眸底滿是饒有興致的光芒。
秦壽失笑:“你們以為職中是什麼?監牢那樣的死氣沉沉,還是亂葬崗的陰森恐怖?”
“倒是沒有那麼誇張,隻是覺得讓容城的學生避而遠之的學校,怎麼都會有點懾人的氣氛吧。”田曉青直言道。
“職中……其實人們隻是以常規的標準去評判職中的學生罷了。”秦壽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搖了搖頭。
似乎,在外界,職中就代表了邪惡。
從職中出去的人,都被人先入為主的定義成為壞人,社會渣滓,敗類。
可是,誰又能保證,從容城職中出去的人就一定不會出現一個造福人類的善人,而那些被視為好學生搖籃的學校,教出來的就一定是品德兼優的好人呢?
以世俗的標準去評判一切,這是社會的詬病。
在這個問題上,不管是伶牙俐齒的田曉青還是葉雪飛都好,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跟著秦壽一路穿梭在職中校園之中,過了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廢棄的教室外。
教室裏,還有著拳腳相擊的聲音,看來有人正在裏麵開練。
葉雪飛將眸光投向秦壽。
秦壽並不答話,隻是笑著向前推開了鐵皮包裹的大門,門上鏽跡斑斑,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個年頭。
大門被秦壽推開,帶著刺耳的‘吱嘎’聲。
裏麵的動靜微頓了一下,又繼續響起拳腳相擊的聲音。
葉雪飛雙手插在兜裏,和田曉青一起提步進入其中,入眼的是一個空曠的大教室,四周堆滿了破難的桌椅。
中間空曠的地帶上,有兩個人影正在你來我往的交手,打得不亦樂乎。
定眼一看,葉雪飛和田曉青都認出了兩人。
他們正是上次和秦壽一起過來,幾人吃過飯的刑皓和柳玉書。
一個冷漠如冰的狠戾之人,一個笑臉迎人的玉麵書生。
這兩個人在一起打鬥,居然能打得不分上下。
葉雪飛看了幾秒,就從兩人的路子中察覺到,無論是刑皓還是柳玉書都是練家子。至少,他們身上的底子都很不錯。
此時此刻,葉雪飛也明白了,為什麼秦壽一進入職中就迅速的拉攏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