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生臉色一變,強扯出難看的笑容,對徐坤抱拳拱手後,重新坐下。
敖天則事不關己的坐在一旁,剛才古月生對他說的那句話,已經不需要他再回答了。
重新坐下的古月生,嘴角牽出一道若有若無的笑容,那雙儒雅溫潤的眼睛裏,暗藏著陰蟄和殺意。
開口認輸?
哼,可笑。隻怕我旗門的人此刻已經被那臭丫頭牽著鼻子走,哪裏還記得開口喊出‘認輸’二字?
這個丫頭根本就是故意的,豈有此理!
古月生放在扶手上的手暗暗用勁,在木製雕刻的扶手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指印,手指的骨節也變得蒼白起來。
身後暗潮洶湧,楚天謬依舊雲淡風輕。
那雙勘破一切,宛如浩瀚星辰平靜而淡然的眼睛裏,隻鎖定了葉雪飛那好似遊戲人間的身影,仿佛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趣味,都那麼靈動。
不像其他人,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個個牽著線的木偶。
砰——!
又是一聲巨響,肌肉男已經在葉雪飛的玩耍中昏迷過去。想要他開口喊出‘認輸’二字,根本沒有可能。
可是,葉雪飛卻沒有停手,在這個沒有任何規則的擂台上,亦沒有人去阻止她的動作,隻是看著她繼續踢著人肉沙包。
四周鴉雀無聲,也不知道是被葉雪飛的暴力美學給驚豔,還是被這美得無法直視的畫麵所震撼。
“敖老大,這一場,我們旗門認輸。”在葉雪飛腳起腳落的時候,古月生終於按耐不住,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了這句令他感到恥辱的話。
敖天笑了笑,那雙陰冷的眼睛裏帶著冷虐。
下麵丟臉出醜的人是旗門的人,與他青蛟會無關。相反,秦壽兒子的這位女同學,倒是讓他有些興趣。
於是,他好似沒聽清楚般對古月生道:“古老大,你說什麼?”
這般落井下石的行為,張揚而直接,也暴露了敖天骨子裏的狂傲。秦昊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垂下的眸光裏隱含譏諷的笑意。
古月生臉上微沉,明知敖天是故意為之,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深吸口氣,壓住體內翻湧的怒火,重新大聲的說了一句:“這一場旗門輸了。”
嘩——!
在還算安靜的會場中,古月生的這一句話不斷在會場中回蕩。
早在葉雪飛開始玩沙包的時候,四邊的擂台都默契的暫停了打鬥,而與看台上的人一起,把眸光投向了中間的擂台。
“此時此刻,葉雪飛是焦點,而古月生的喊話,卻讓眾人震驚。”
“旗門的老大居然親口認輸?”
“天,這個少女都把旗門逼到了什麼地步?她找死麼?”
或許她自認有耀社撐腰呢?
無數議論聲此起彼落,如同一群蜜蜂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那些聲音刺得古月生的皮膚生疼,眼角不斷抽搐,就連太陽穴上的青筋也不斷的跳動。
砰!
這一次,是重物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