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皓的力氣不小,正麵衝突一般人都很難擋得住他的力量,何況是個瘦得像根麻杆一樣的馬仔?
頓時,哀嚎聲更加刺耳。
從農家樂裏衝出來的一群人見到這一幕,個個都是目呲欲裂,叫囂著想要衝上來,但是看到刑皓淩厲的氣勢,站在車前,心中又覺得有點膽顫,隻聽得出言叫囂,腳步卻都緩了下來。
突然,麵包車的車門打開,柳玉書走下車,姿態寫意,舉止溫潤優雅,好似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在花園裏閑庭信步一般。
他走到車頭,與刑皓並肩,兩人好似一文一武,支撐了整個場麵。
推了推鼻梁的鏡架,柳玉書咧唇一笑,看著那些獵頭幫氣勢洶洶的人馬:“程老大約我們過來喝喝茶,倒是領教了一番獵頭幫的待客之道,在下長見識了。”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好似春風化雨,令人聽起來十分的舒暢,字裏行間也沒有任何不雅用詞,卻字字譏諷,句句挖苦。
這軟綿綿的一句話,就像是一把軟刀子插入獵頭幫眾人的心間,弄得一群人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原本想象中的下馬威,似乎還未來得及實現他們就輸了一局。
“哈哈哈……誤會誤會,都是下麵的小弟不懂事,衝撞了貴客,還請諸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就在獵頭幫眾人陷入不知應對的局麵中時,一道聲音從後麵插入。
聽到這個聲音,獵頭幫眾人紛紛讓道,不一會就從裏麵走出一個堆滿笑容的中年人。
這個男人五官平平,卻好一塊笑臉,特別是那雙綠豆眼,充滿了精明之光,一看就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印象。
“這可是典型的笑麵虎形象啊。”車內,葉雪飛雙眼微彎的看著那男子,笑眯眯的對秦壽道。
秦壽那雙明亮的眸子也充滿了戲謔:“他應該就是程永生的狗頭軍師,外號笑裏藏刀。”
“笑裏藏刀?”葉雪飛眉梢一挑,頓時笑了起來:“的確形象。”
“這是道上傳的,倒不是他自己取的。”秦壽又補充了一句。
“哦?”葉雪飛眸裏一道亮光劃過:“看來,在他手裏吃過虧的人不少。”
“聽說,他最喜歡的就是先兵後禮,看來剛才這一出鬧劇,就是出自他之手了。”秦壽看向葉雪飛挑了挑眉。
那挑釁的意思很明白,似乎想看到葉雪飛收拾這個家夥,但是葉雪飛卻不上這廝的當,隻是冷嗤了一聲:“不過一個跳梁小醜罷了。”
此時,車外柳玉書已經和那個笑裏藏刀寒暄完畢,獵頭幫的人也紛紛讓道,三輛麵包車緩緩駛入了農家樂中。
其實,葉雪飛四人的身份在容城****是,並不算陌生。
他們也算是在紅棍大會上一戰成名,隻要你這個幫派的消息不是太閉塞,就不會不知道這四匹黑馬全部衝入了雙花紅棍之中。
所以,當葉雪飛和秦壽下車時,那個笑裏藏刀更是笑得跟朵菊花一樣的湊過來打招呼,特別是對秦壽這個耀社的少爺,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去親吻他腳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