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一定的,除了古月生還會有誰跟咱們作對?”秦壽不理解的看向柳玉書。
柳玉書眸光泛出沉思之色,抬手將滑落的鏡架扶正了一下,看了秦壽一眼,又將眸光轉到葉雪飛身上,回答著秦壽的問題:“如果是平時,想要趁機打擊九天盟的人肯定旗門有最大的嫌疑。可是如今……”
“如今怎樣?你倒是說呀?”秦壽頗為急躁的催促。要知道如今他視九天盟為自己的孩子,眼看著自己的孩子受人誣蔑,被人欺負,他怎麼能不急?
他抿了抿唇,遲疑了一下,見葉雪飛沒有阻止的意思,才繼續道:“如今,我們九天盟占盡先機,拿下了西北角開發區拆遷項目這個工程,這其中的油水有多大,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塊肥肉足夠讓無數人眼紅,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任何人做出這樣的事都是可能的。當然,我心中也認同天少的想法,旗門古月生肯定有嫌疑,隻不過我們如今沒有任何證據,又怎麼能洗清這件事呢?”
柳玉書的話一說完,辦公室裏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秦壽也冷靜下來,仔細的回想著柳玉書的話。不錯,沒有證據,貿貿然去指責三大巨頭之一的旗門,恐怕隻會讓事情越鬧越亂,更是給了旗門介入此事的借口。
到時候,旗門一加入,這本就聯合在一起想要對付九天盟的中型幫派更是覺得有人撐腰,底氣不是更足了嗎?
哪怕明知道事後所獲得的利益中,旗門會得到一大部分,但是此刻靠上去,也總比到時候憑白讓三大巨頭撿了便宜的好。
能在道上混而不死的人,要麼就是太過渺小,如螻蟻一般,不被人放在眼裏。要麼就是有著幾分小聰明,能夠準確的認清事態,知道此時此刻該如何依附,如何抉擇,對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我們為什麼要洗清?”沉默中,葉雪飛突然反問了一句。
嗯?
沉思中的秦壽和柳玉書都同時抬起頭,不解的看向葉雪飛。抬眸之際,正好看到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玩味笑容,同時還有清冽眸底的冷冽寒芒。
葉雪飛手指撐著桌麵,緩緩繞過桌子,坐在桌後的老板椅上,慵懶的靠在椅背,雙手肘搭在扶手之上,十指交叉,飽含深意的笑容一直對著秦壽和柳玉書。
在她的眸光下,兩人交換眼神,可是,眼中除了疑惑之外,別的什麼都沒看到。
突然,柳玉書眸光一亮,失口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秦壽下意識的借口,眼神中還是稀裏糊塗。
柳玉書眸中的精光閃爍了幾下,來不及向秦壽仔細解釋,而是看向葉雪飛快速的道:“九爺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去證明什麼清白,既然有人把屎盆子扣在咱們頭上,那還不如將計就計,好好利用一番,將九天盟的勢頭再抬高。”
話雖然說得不是很明白,卻直中了其中含義。
葉雪飛微笑著點了點頭。
唯有秦壽還是不明白,一臉茫然的看著兩人,最後實在忍不住喊道:“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不去證明清白,什麼將計就計?接下來我們到底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