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保鏢正將手中染血的匕首擦了擦,收回自己的褲管裏。隨手拿起落在草叢中的手機,按下了掛斷的按鈕,結束通話。
見到古月生震驚的樣子,他微微一笑,語氣從容的道:“再次介紹一下,本人刃五,隸屬九天盟暗旗刃組。”
九天盟!暗旗!刃組!
在刃五說完這句話後,古月生的雙瞳裏早已經失去了焦距和光澤,整個人毫無聲息的倒了下去。
古月生死了?
死得很窩囊,屍體是被人發現在荒草叢中?
天還未亮,古月生死亡的消息就散步開來。隨之一起散開的還有另一道消息:據說,古月生在臨死之前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裏,他明確的指出伏擊他的人是青蛟會。
啪——!
書桌上,精美的瓷器被敖天拂下桌麵,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飯桶!統統都是飯桶?”敖天臉色陰蟄,布滿青色,仿佛處於一個隨時要爆發的邊緣。
書房裏,除了敖天之外,還有兩人。
自然是單聞義,還有袁天。
單聞義還好,依舊保持著儒雅的沉默。但是袁天卻也一臉氣憤的道:“老大,那些旗門的人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敢帶人砸我們場子,您給一句話,老袁我今天就帶人把旗門給掀了。”在他看來,旗門隻有古月生值得重視。如今這個人已經死了,那麼旗門就是一盤散沙,就是他袁天的囊中之物。
“你閉嘴!”敖天狠狠的瞪了袁天一眼。
單聞義趁機道:“這件事擺明了就是嫁禍咱們青蛟會,若此刻青蛟會有反擊的話,隻會坐實這個罪名。”
敖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又恨其不爭的指著袁天道:“你也好好向聞義學學!”
說完,不顧袁天委屈的樣子,敖天看向單聞義道:“依你所看,這件事該如何?”
單聞義沉吟片刻:“如今古月生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定然不會安分,誰都想爭一爭那個位子。我們不如靜觀其變,等著他們內部消耗,說不定咱們還能從中扶持一人,將旗門占為己有。”
“那照你這個意思,旗門的人上來找麻煩,我們就該忍氣吞聲?”袁天不滿的嘟囔。
單聞義轉眸看向他解釋:“不是忍氣吞聲。咱們青蛟會是容城第一幫,自然要發表一份聲明,說清楚古月生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最好就是將矛頭引到九天盟或者耀社身上。”
“可是,不是說古月生死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清清楚楚說明白了是我們青蛟會做的嗎?”袁天撓了撓頭。
單聞義冷笑一聲,扯著嘴角道:“不過是傳聞而已,證據在哪?我們也可以說當時古月生的遺言指向的對手是九天盟和耀社。”
“行了,老袁。”袁天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敖天打斷。
敖天深深的看了單聞義一眼:“聞義說的不錯。古月生已經死了,剩下的都由活人說的算。”
古月生一死,旗門一亂。
整個部署都要重新計劃,這一點是讓敖天最措手不及的。
不過,在他重新計劃的時候,九天盟這邊卻顯得十分的平靜,似乎是掛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