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能聽到幾聲狗吠,而如今,卻什麼也聽不到。
不用說,自然是刃組的手段。
很快,一道人影回到葉雪飛身邊,原本站在葉雪飛身邊的人自動的讓開了位子,垂眸退後幾步。
刃組的人自動站在葉雪飛身後,頂替了剛才那人的位子,對葉雪飛回複:“九爺,都已經處理妥當,村裏的人不會有誰知道今晚發生的事。刃二和刃三守在那人屋外。”
葉雪飛腳步不停,點了點頭,不吝誇獎:“辦的不錯。”
得到葉雪飛的表演,刃一的臉上並未出現太多的波瀾,但是若仔細分辨的話,還是能從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激動。
有了刃一的帶路,葉雪飛很輕鬆就走到了藏著敖天的屋子前。
屋子是土屋,牆上都是黃色的泥灰,頂上也是瓦頂。若是敖天如今神智清醒,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住在這樣的屋子裏吧。
剛走進院子,守在門口的刃二和刃三就朝葉雪飛走了過來。
葉雪飛吩咐:“都在外麵守著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說完,她便挑開門簾,走進了屋。
屋裏,並非漆黑一片,在破舊的床鋪旁,有著一個木箱子,上麵點著一盞油燈。
旁邊的椅子上,一個年級大約五六十歲的男子正趴在箱子上,呼吸勻稱。看來,這人就是救回敖天的鰥夫,因為擔心敖天的身體還在守夜。
不過,如今已經在刃組的手段下昏睡了過去。
隻是看了鰥夫一眼,葉雪飛就收回了眼神,將眸光移到帶著些發黴氣味和草藥氣味的床上。
床上,躺著一個胡子拉渣的男子,麵頰紅潤,呼吸不均,甚至有些急促。額頭上,還冒著虛汗,靠近額頭的發絲都被打濕緊貼著麵頰。
拋去這些,單從五官來看,這個人的確就是失蹤好幾日的敖天。
曾經,容城****的第一人。
葉雪飛的眸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他的手臂上。
那裏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但是依然有血液浸出。當時,敖天受傷失血過多之下,又在夜裏落入河水,一路被衝到了這裏。
這樣的顛簸,讓這個養尊處優多年的老大根本經受不住。
他的高燒,恐怕除了被河水浸泡之外,還有就是傷口發炎引起的。
無聲而笑,葉雪飛看著敖天的眼神並無憐憫。隻要踏上了這條道,那麼死於非命就是必須要承擔的後果。
就如同那句話:殺人者人恒殺之。
心中冷笑一手,葉雪飛指尖一彈,一道靈氣射入敖天體內。最後在看了他一眼,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那道靈氣,並非她體內納靈丸的靈氣,而是一路上她隨手集結而來的陰靈氣。
有了這股靈氣的幫助,敖天的病情隻會加重,說不定天還未亮,就會斷氣。等照顧他的人醒過來,也隻能幫他處理後事罷了。
葉雪飛的來去,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隻是在第二天,村裏的人發現,救回來的那個陌生人病死在了那老鰥夫的家中。
還有就是,村裏一向喜歡偷雞摸狗的那個小混子,也突然失蹤,不見蹤影。對於他的失蹤,村上的人是樂見其成的。至少,從此之後不用再擔心誰家的下蛋雞又被人摸走吃了,誰家的狗,又被人敲暈拿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