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關係,在曖昧不明中自然令人多了幾分猜想。
如果葉雪飛對楚三少哭訴自己的‘委屈’,楚三少心生憐意,替她出口氣也並非不可能。
越是這般想,葉老頭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接著又補了一句:“有人不做,要當雞,你媽剩下的那點臉麵都被你丟沒了,真是不知廉恥!”
如此惡俗、粗陋的話從葉老頭口中說出,不少人都怔了怔,唯有葉維珅解氣般的對葉雪飛泛出嘲諷的笑容。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父親說得沒錯!
一個野種憑什麼和他們葉家鬥?還不就是靠男人?也虧得這個野種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也才會把楚家三少迷住。
男人嘛,年輕的時候為博紅顏一笑,逢場作戲的顯擺自己的能力,做些出格的事是正常的。特別像楚三少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拿個百千萬的給她玩玩又有什麼關係?
隻不過,這也是楚三少興趣當頭才會如此。這個野種還真以為自己攀上高枝變鳳凰了嗎?等楚三少玩膩了,她還不是會被打回原形?說不定會更慘!
葉維珅心中惡毒的想著,看著葉雪飛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哪裏會有半點親情。
葉家父子的反應,讓葉雪飛好笑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我算是知道葉若彤那張爛嘴是從哪遺傳的了。薑,還真是老的辣啊!”
這三人的短暫交鋒,讓會議室重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有事不關己的看戲之人,亦有好奇原委左右打量的人。
總之,誰也沒有料到一場好端端的董事會,居然變成了三個姓葉的人口舌交鋒的戰場。
隻是,葉氏父子有心挖苦葉雪飛,想讓她知難而退。可是,葉雪飛卻沒工夫陪他們磨嘴皮子。
依然無視了葉家父子刻薄的挑釁,葉雪飛從隨身帶來的文件袋裏掏出一份資料拿在手中,清冽的眸光淡淡掃了一圈。
那眸光落在每位股東的身上時,當事人都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就好像夏天裏,正熱得受不了,突然有人拿了一塊冰塊丟在自己臉上一樣。
葉雪飛的反應出乎了葉家父子的預料。
而當她手中動作一起,葉維珅和葉老頭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妙感覺。
仿佛,葉雪飛手中拿著的不是A4紙打印出來的文件,而是葉家的命脈一般。
“各位,這是我手中的股權書,大家可以看看我是否有提出罷免葉維珅職務的權力。”話音一落,葉雪飛隨手一甩,一疊A4紙便順勢而散,落在了會議桌上。
她這一舉動,徹底的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他們也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和他們兒女同輩的少女,究竟是不是葉氏的股東,又占了多少股份。
有了第一個伸手去拿文件,就有第二個,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