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遺跡上，並無九玄龍凰鎧的氣息，這熟悉的氣息，隻存在於金字塔中。
楚天謬視線落在建築殘骸上，菱形的唇緊抿。按說，他存在萬年加N年，又是人界的守護者，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感知。
這個城池因何而生，又因何而亡？這裏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故事？
可惜，他這萬年來，更多的時間是用於修煉，而非關注這些凡塵俗世。千年來，朝代更替，文明衰落和興起，對於他這個真正的老古董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除非，這裏發生過極為特別，超乎常理的事，或許能引起他的留意。
而剛才，他仔細的回憶了近萬年來的記憶，似乎對這裏沒有一絲印象。
“這裏，應該是屬於正常的衰敗。”楚天謬最後說出自己的答案。有始必有終，有起必有落。這裏曾經文明昌盛過，那麼在到達巔峰之後，便一定會走下坡路，最後湮滅在曆史之中。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定律，哪怕再強大的文明都不可逃避。
就如同他們這些逆天修行的強者，一樣會經曆天人五衰的危險。想要躲避這種必死的命運，隻能不斷強大，不斷逆流而上，不斷與天意抗爭。但，即便如此，強大到無所不能，他們的壽命都是有限的。
隻不過，這個有限實在無法用當今所有的位數去計算，所有便被看作是了永恒不滅。
葉雪飛對這裏發生過什麼導致了文明的衰敗，並不是特別感興趣。在楚天謬說完之後，便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提議：“這附近沒有什麼可看的了，我們進裏麵看看。”說著，她抬手指向了那保存的極近完好的金字塔。
那裏，曾經是整個文明最為神秘和權力的象征，代表了整個城池的意誌。
楚天謬自然不會去反駁葉雪飛的提議。
所以，他拉著她，兩人如同飯後散步一般休閑的，朝著金字塔的方向而去。
望向台階上的雜草青苔，葉雪飛對楚天謬道：“千年無人拾階而上，這條路更難走了。”
楚天謬握緊她的手，略有所思的笑道：“這裏總歸會有被人類發現的一天，我們就不要給未來的專家們製造什麼難題和爭議了。”
說完，二人身周仿佛被看不見的清風托起，懸浮於空，朝著金字塔的頂部飄去。
葉雪飛好笑的道：“倒是沒有發現，你也有幽默的時候。”剛才楚天謬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在說，若是二人用步行的方式走上去，恐怕將來此處被發現時，這現代留下的行走痕跡會導致某些人的胡思亂想。
不過，既如此想，為何剛才又在下麵亂走了一通？
“下麵不怕，一旦有人進來，自然會留下腳印痕跡。”似乎是察覺到了葉雪飛的想法，楚天謬突然解釋了一句。
葉雪飛一愣，接著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而是專心感應九玄龍凰鎧殘片的位置。
很快，兩人便飄到了頂端，如鴻羽般輕落在千年前的石板上。
“如何？”楚天謬低頭詢問。
葉雪飛眉頭輕蹙，緊抿的唇顯示出她此刻的心情並不輕鬆。
聽到楚天謬的詢問，她緩緩搖頭回答：“還是無法感知到準確方位。甚至，來到這裏後，那股包裹在殘片外麵的神秘力量更加強，使得我的感知無法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