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院子裏,百年大樹之下,一位有著幾分風韻的老人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全神貫注的盯著石桌上的棋盤,似乎對葉雪飛的到來,根本沒有察覺,又或是不在意。
若是換了一個人站在這裏,恐怕會覺得十分尷尬。
但是,葉雪飛卻不是一般人。
她來到這裏,環視之間,就已經知道這個小院落,此刻隻有自己和眼前這個老頭。
站在原地等候了五分鍾,不見動靜,隻看到老頭撓頭抓腦的樣子,想了想,她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過去。
靠近一瞧,看到的是讓老頭如此著迷的是一個棋局。
楚河漢界分割之下,車馬卒四散而落,隻有深諳象棋之道的人才能察覺出其中奧秘,對於一竅不通的人來說,就是天書。
“這裏到底是放車呢?還是卒呢?”楚老頭皺著眉頭,手裏捏著一枚圓形的象棋,口中念念有詞。
對於葉雪飛的靠近,他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棋盤上的子,布局有些奇特。楚老頭也正是被這奇特吸引,才久久坐在此,欲罷不能。
突然,一隻白皙如玉,柔若無骨,指尖如貝,極為好看的手,出現在他的棋盤之上,視線之內。
即便再如何全神貫注,他也無法忽視這隻手的出現。
募然,他愣了一下,思緒從棋盤上解脫出來。可是,不等他抬起頭來去看看那隻手的主人,卻見這隻手伸出兩指拿起一枚刻著馬字的棋子,‘啪’的一聲,幹淨利落的落在了棋盤之上。
這如天降的一筆,頓時將楚老頭的全部心思又抽了回來,陷入棋局之中,思考著此子落下的效果。
可是,無論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出什麼。
頓時,他臉色一變,氣呼呼的道:“胡鬧!怎麼能放在這裏?會不會下象棋。”
“不會。”這聲慵懶中帶著點冷冽,聽過一次就讓人不能忘記的聲音,依然如她落子般幹淨利落。
兩個字,如同鐵錘一般堵住了楚老頭的嘴,讓他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終於,他舍得將視線從棋盤上移開,落到了身邊人之上。
‘好一個絕色女子!’當看清那站在樹蔭下的麵容時,就連見多識廣,看了數不清如花美眷的楚老頭,都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一聲。
第一個念頭,他感覺自己的乖孫是被這美色給迷惑住了。
當即,他臉色一沉,聲音冰冷的開口:“你就是那姓葉的女子?”
“我就是。”葉雪飛輕點頜首,表麵上從容不迫。
“原來就是你迷惑了我家乖孫,弄得他非你不娶啊!”這句話一出,擺明了就是興師問罪。
葉雪飛卻挑眉頜首:“能讓他如此,是我的榮幸。”
這軟綿綿回答,頓時讓楚老頭一拳打在了棉花裏……
軍訓結束,意味著正式開學。
從舉辦開學典禮的禮堂走出來,葉雪飛才是真正體會到曆史係人丁的單薄。
其他係,人數都是烏泱泱的一大片。
曆史係,四個年級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兩百人。對於一些火爆的係來說,根本連一個年級的人數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