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飛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
若是天麟沒死,那這樣的結果絕不是她想要的。她已經內疚了一萬年,如今還要繼續內疚下去嗎?
他們是簽訂了平等契約的夥伴啊,她怎麼能讓他獨自承受一切?
“如今,想要弄清楚一切,隻能和那個天麟當麵對質。若是可能,我們要不顧一切救出真正的天麟。”不忍在葉雪飛的眼中看到失望的情緒,楚天謬對她道。
楚天謬的視線落在了葉雪飛身上,沒有言語,卻已經讓她明白要如何去解決。
她勾唇淺笑,清冽的眸底豁然平靜:“本就是我們種出的因,自然也要由我們去完結一切。我當年自創的第一個大法術,便是因果。又怎會不懂得因果的道理?”
在她說話的時候,楚天謬雙手牽起了她的手,同樣平靜的問:“準備好了嗎?”
她聳肩道:“沒有什麼可準備的。”
隨著她話音一落,相視而立的兩人身影突然變得模糊,眨眼間便如同光芒一般消失在原地。
風,吹著。
地麵,一片狼藉,如同龍卷風過境。
武夷山中難得的有了清淨,沒有人類的踏青,亦沒有人類的打擾。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幾百萬年前,人類還未出現的時候。
“咦?怎麼突然間風平浪靜了?”
“是啊!好像地震結束了。”
“那是不是說明我們安全了?”
一輛從武夷山飛馳而出的大巴上,突然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坐在中部的四個人,兩男兩女暗中交換了一個眼色。那眼色中的含義,或許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在場的人沒有誰能懂得。
沒一會,大巴靠停在公路上的一個臨時停靠點。
車門自動打開,四個人影先後跳了下來。
他們剛一跳下,大巴的車門就立馬關上。緊接著,大巴重新發動,緩緩駛離停靠點,將下車的四人留下。
對於四人的舉動,車上的人隻是從車窗裏投來疑惑和不解。
“哥。”易玲輕喚了一聲,走到自己哥哥麵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易綱遙望著武夷山的方向,薄唇緊抿而不語。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似乎透著他內心淡淡的擔憂和掙紮。
“哥,是不是結束了?葉姐姐贏了?”兄長沒有回應,易玲卻執著的繼續問道。
這次的‘天塌地陷’並不是所謂的地震,或是山體滑坡。真正的原因,恐怕隻有他們四人清楚。
隻不過,那原因實在是令人諱莫如深,不能在人前提及。
對於公眾最好的交代,也就是自然災害。而對上級,他們能如實交代的也僅僅是他們所看到的東西。
當然,葉雪飛憑空弄出一條路,送他們下山這件事,即便四人沒有商量,他們似乎也都默契的不會向任何人提及。
原因是什麼?
是為了報答這救命之恩?還是太過於玄幻而難以啟齒?
恐怕,真正的原因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
“哥,你倒是說話啊!”見哥哥不搭理自己,易玲忍不住搖晃著他的手臂。
被妹妹催急了,易綱才搖頭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