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連夜趕路終於在宗門大會的最後關頭趕到了。他駕馭血脈神劍疾馳,奈何距離太過遙遠,隻是隱約看見一男一女在台上鬥法,而她隱約感覺那女子有些像是冰允,當他真切的看到冰允被那男子所傷後,無奈隻能全力禦使僅剩的紫鳶劍出鞘向那出手的男子殺去,欲要圍魏救趙,而他則禦劍飛向那受傷的女子,離得近了果然看到是冰允被擊傷,此時心底不由升起一陣怒火。
神夜看到是冰允,而冰允自然也是抬起頭看清了是他,這一刻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
那一眼猶如春暖花開融化了冬雪寒冰,那一眼猶如秋風葉落叫醒了夏夜蟲鳴。
三載春夏秋冬,飽含了數不盡的牽掛,也挖出了深埋於心的說不清的情思。
神夜急速禦劍飛行,他此刻眼裏隻有這個冷若寒冰的少女,他在空中接住了她,橫抱在身前,她不由自主的攔住了他的脖子,旁若無人的。他們依然深情對視著,沒有解釋著什麼,也許在彼此的眼睛裏都已經得到了答案,其他也許不再重要。在他眼裏冰允這座冰山已悄然融化了。
“你...傷的嚴重嗎?”神夜開口道。她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眼睛不曾挪開半分。
“剩下的交給我吧!”神夜擦了擦少女嘴角的血跡。冰允嘴角微微上揚,隻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這時神夜偶有所覺,感到有一道飽含關懷的目光由台下射來。他扭頭看去,是他師傅清顏,他朝她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突然又看到臉色蒼白被他師傅療傷的沐水柔,神色更加冰冷了下來。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自看台上傳來:
“你是何人,膽敢闖我宗門大會。”神夜之前本就不經常在宗門內出現,大多時間都是閉關修煉,這又離開了三年有餘,很多人都不認識他,還有一些人隻是覺得眼熟,隻看他腳下禦使的血紅色並散發著強烈血煞氣息的魔劍,一個個都神色不善。
台下有認出他的宗門弟子剛欲幫他解釋就聽一婉轉而又端莊的女聲道:
“他是我座下大弟子夜,那紫鳶劍就是最好的證明。”是他師傅清顏開口了。
“這就是你那三年前在魔仙墓失蹤的大弟子?”清淵上人對自己女兒收的徒弟還是比較關注的,尤其是大弟子。經二人這麼一說,其他長老或那次參與行動的弟子也都記起了他,分別向不知道的人解釋著什麼,尤其是他為了救他師妹和冰允二人自己被打落深淵,那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的,頓時一片嘩然。
神夜將冰允放下,扭頭看向對麵一直神色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古雨寒,他不知道對麵那人眼神中充滿的仇恨和殺意是哪裏來的,難道僅僅是自己救了冰允?不過他可不在乎,冷聲道:
“我師妹沐水柔也是你打傷的?”神夜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隻見到場地內隻有他好端端的站著,也就以為他師妹的傷也是對麵男子造成的。雖然他猜錯了,但已古雨寒的驕傲也是懶得去解釋的,反正在他眼中神夜就算有天大的誤會,他也不會理睬,因為在他古雨寒眼裏,神夜已於廢人無異,隻因為他感與他古雨寒,扶仙蹤首席大弟子搶女人,簡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