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倫敦迅速放晴。
溫暖而柔軟的大床裏,女人白皙染紅的皮膚在黑色的床單之上顯得更加的白皙和明媚,長而卷的頭發像是海藻一樣的落在枕頭上,掃著男人的精壯的手臂……
薄臨城彎著手撐著自己的半邊臉,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著,眸色較之前格外更加的溫柔,那目光如同一張網一般落在雲深白淨卻又緋紅一片的臉上。
才放過她沒多久,現在六點多要七點的樣子,她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一張臉蛋如同要滴出血來的明媚,嬌嫩欲滴,薄臨城看著,隻覺得自己孤單了二十八年的心髒驀然被填滿了一般。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順著雲深的長發,淡淡地想著,其實如果可以和她一直這樣在一起,那麼傅其深,他能不能,就放過了?
能不能……
男人重重地閉上眼眸。
但是自己的母親是他間接害死的,舅舅舅媽的死和傅其深又……
他沒辦法。
哪怕知道母親的死其實算不到傅其深的身上,但是有些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其實無非就是人世之間的一種上下級層幹係,有的人進了醫院,哪怕是快要死了,但是那血庫裏的血隻夠救一個人的,那血,也隻能給最有權勢的人,而那樣柔弱的女人,就隻能靜靜地看著自己剛生下來的孩子一眼,然後,孤單的死去……
菲薄的唇瓣慢慢地抿成一條直線,薄臨城伸手把雲深臉上的頭發撥開,看著她有些汗津津的小臉,眼角處似乎還彌漫著幾滴眼淚,他又想起一整夜她都在自己身下求饒,哭泣,尖叫。
哪怕是一直想要這一天,但是真正來了的那一刻,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心裏麵還是害怕的。
薄臨城低頭,在雲深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
昨晚他要的太狠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
但他也是第一次,男人一旦開始,加上她又鬧又哭,他雖然心疼,但是心裏更多的是想要征服的慾望,所以哪怕是她哭得再厲害,他也從來沒有停下過,隻是放緩速度,等她緩一緩,再繼續新一輪的……
男人菲薄的唇瓣一旦落在女人柔軟又馨香的臉蛋上就有些停不下來,雲深累得眼皮也睜不開,她隻覺得一晚上的戰爭似乎終於結束,她終於可以睡一會兒了,結果男人的吻又開始密密麻麻的上來。
雲深忍不住生氣,軟綿綿的手掌一下子拍在男人的臉上,嫣紅似血的小嘴輕輕撅了一下,帶著一點不滿和委屈,“薄叔,你別鬧了,我好累……”
“你睡你的,我就親親,嗯?”
雲深無力地推著,心裏麵怒得不行,“我不要……我不舒服,我要睡覺……”
薄臨城笑著看著她,末了,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到了盥洗室,昨晚上還沒有給她洗個澡。
男人放好熱水,這才把雲深放進去,在浴缸裏他克製不住又來了一次,雲深這次最後直接睡著了,任由男人放了一缸又一缸的水……
末了,雲深睡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半,男人從盥洗室裏出來,換好了衣褲,灰色的襯衫搭配休閑的西裝褲,看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女人,他忽然就覺得,心裏一陣春暖花開的感覺。
外麵天氣正好,薄臨城看了下手機,上麵是莊越打來的好幾個電話。
深邃的眸色落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薄臨城走出去,把電話撥過去,那邊莊越的嗓音有點不悅和著急,“薄總,你去哪兒了,我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你也不接?”
薄臨城坐在沙發裏,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嗓音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什麼事情。”
“是慕小姐直接找到你辦公室來了,說有點事情要找你商量,她還說,要是你不見她,她就找媒體爆料你們上次在一起吃飯的事情,要是她讓人炒一炒,她那邊自然是炒得越大越好,但是我們這邊,公司的形象是會受到損失的,RS這邊似乎從來還沒有高層和這些演員有什麼感情糾葛,如果被爆料了……”
莊越他也是不敢輕易做決定,那位慕大小姐可是慕家的千金,在娛樂圈也是小花旦裏麵的翹楚,何況就他見過那女人幾次麵,也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隻是偏偏就把薄臨城給看上了,他們薄總似乎根本不懂怎麼對付女人,所以,說不定還會被這個女人給牽著鼻子走。
薄臨城淡淡地道,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依舊是冷漠冰涼的嗓音,“她現在人呢?”
“在您的休息室裏等著呢,說是見不到你,就不打算走,但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