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張臉,隻要這張臉!”

燕月瀾一聲令下,離李俠音最近的京城司提著刀走到李俠音近前,伸手就要抓李俠音的領子,李俠音當然不可能束手待斃,躲開瞬間,彎刀已然在手。

那抓人的京城司見李俠音反抗,一刀便砍了過來,李俠音不疾不徐地閃過,刀影翻飛,很快到了那京城司麵前,那人躲避不及,手上頓時留下了一道口子。

那京城司愕然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接著回頭看了一眼就在近旁的燕月瀾,燕月瀾好似完全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切,神情沒有半分變化。

李劍歌和賀大牛此時也已起身,賀大牛衝著燕月瀾喝道:“你這什麼什麼公主怎麼這麼惡毒!平白無故地就要剝人臉!”

“大膽!竟敢對公主殿下……”

“我呸,你個死太監!嘴上沒毛襠下沒根就少在大爺麵前瞎叫喚!”賀大牛心頭火起,再加上已經起了衝突,也就不管不顧了。

那太監氣的麵色鐵青,周圍幾個京城司早已將三人團團圍住,聽到上麵的動靜,樓下又趕來了不少京城司,這窄小的過道頓時被擠得水泄不通。

李劍歌、李俠音和賀大牛三人背靠著背,與兩邊的京城司人馬對峙,同時也在思考如何脫身。

李俠音抬眸望向燕月瀾,這麼多人,要衝殺出去不是易事,若是能抓住燕月瀾做威脅,應該就能安全脫身,而且,燕月瀾距離她的位置也很近……

燕月瀾迎上李俠音的視線,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李俠音的心事,唇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李俠音一愣,腦海中打定的主意頓時有些動搖。

“當家的,”李劍歌的聲音在李俠音身後響起:“咱們往前衝四步遠,進到前麵那間房,然後想辦法脫身離開吧!”

“哪用這麼麻煩,咱們把那個惡毒的什麼公主抓起來,這些人自然就不敢動了!”賀大牛說道。

李劍歌往後瞥了一眼燕月瀾,從衝突發生到現在,她始終都波瀾不驚地站在原地,既沒有對自己三人的反抗感到惱怒,也沒有對京城司的人說其他的命令,明明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表現的好像隻是個旁觀者。

“這個人,恐怕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還是按我原來的想法做吧,當家的,你覺得呢?”

李劍歌手握斷劍,擋下前麵京城司的人,這些人此刻都在等燕月瀾的命令,隻要燕月瀾一聲令下,或者他們三人稍有異動,泛著寒光的單刀就會朝他們劈砍下來。

李俠音掃了一眼身後的兩人,以及周圍一眾官兵,四步遠,要一搏嗎?還是?

“想退入房間裏嗎?”燕月瀾的聲音恰好在此時響起:“你們倒是做了一個比我預想中,更明智的選擇,不過,你們怎麼就知道,下麵的官兵人數,不會更多呢?”

“我呸,你這個毒婦!賤人!”賀大牛忍不住罵起來:“平白無故奪人性命!窯子裏那些妓女都比你這賤人高貴!”

難聽的話一句一句從賀大牛口中吐出,燕月瀾卻仍是麵帶笑意,看不出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周遭京城司的人聽了想動手,也被燕月瀾攔了下來。

賀大牛一直罵到自己都有些口幹舌燥,另一邊的燕月瀾始終沒有一點反應,罵到後來,賀大牛自己都有些虛了,怎麼這女人聽到別人這樣罵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便停止了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