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小二……”
寧月的聲音出其的好聽,就如同黃鸝出穀一般,清脆悅耳。
“誒,來嘞,客官要點些什麼?”
人未至聲先到,一道帶著些許諂媚的聲音從後廚的方向傳來,不消片刻,一個急匆匆的身影便是停在了林豐的桌前。
待到店小二看見林豐對麵坐著的寧月時,臉上的神色不由的呆了一下,活了二十多年,他還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姑娘,如畫般的眉,如明珠般的眼,嬌紅的飽滿豐唇,再配上雖青澀卻充滿活潑氣息的身段。
一時間,不自覺的店小二有些神遊天外了。
感受著店小二炙熱的帶著些許放肆的目光,寧月的臉上泛起一抹不悅的神色,冷哼了一聲。
冷哼聲驚醒了店小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連忙移開目光,餘光卻是依舊有些不自覺的往上靠,看得一旁的林豐有些無奈,紅顏禍水這句話說得果然沒錯。
“咳咳,這位姑娘,想要來點什麼,別看本店不大,美食卻是真不少,多的不敢說,隻要是這西別城裏有的,我們都能給您做出來!”似乎想要在寧月麵前表現自己,店小二很狂妄的說道。
“哦,是嗎?”寧月的臉上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別看她表麵看起來很漂亮,很溫柔,很好相處,但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藏有一隻小惡魔,隻不過在平常已經習慣性的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乖乖女,所以隻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知道她的本性。
不待店小二回答,寧月又繼續說道:“燒雞一隻,雞要山林深處的七彩錦雞,魚膾一盤,魚要南海海底的深海龍魚,燜鵝一隻,鵝要天山之巔的天山雪鵝,熊掌一對,熊要雲天山脈的白熊瞎子,再來一壺青蓮山的蓮花釀,差不多就先這樣吧,記得要快啊!”
一口氣說完辣麼多菜名,寧月感覺嘴巴有些幹了,便隨手拿過林豐身前的酒壇,給自己倒上一杯。
烈酒入口,辛辣的味道瞬間在嘴巴裏爆發開來,傳遍整個味蕾,幾乎沒怎麼喝過烈酒的寧月直接就被這酒給嗆到了,嘴裏的酒一下子全都灑了出來,素手拍動初具規模的小胸脯不停地咳嗽著。
酒滴還掛在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上,辛辣嗆人的味道,使得寧月的眼角不自覺的被擠出幾滴眼淚,這副嬌羞憐人的模樣直接將一旁的店小二給看呆了。
緩過神來,卻發現身旁的兩人帶著些許詫異的目光盯著自己看,臉皮薄的寧月頓時就羞紅了雙頰,隨即又有些憤憤道:“這是什麼酒啊,這麼難喝,又辣又嗆的!”
聽得寧月的抱怨,店小二下意識的就接上了,道:“呃,男人喝的酒!”
寧月的臉當場就綠了,憤憤然的看了店小二一眼,似乎想到些什麼,臉上掀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對著店小二道:“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快些去做菜啊,本姑娘還等著吃飯呢!”
“唉?”沉浸於寧月美貌中的店小二終於是回過神來,眨了眨雙眼,苦笑道:“姑娘,您就別難為我了,我們這種小店怎麼可能有這些東西啊!”
“可是你剛剛不是還說隻要西別城裏有的你都能做出來嗎?我剛才說的那幾樣東西雖說比較珍貴,但總不至於偌大的一座城市一樣都沒有吧!”寧月的表情有些怪異,一副想笑笑不出的樣子。
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旁安靜吃飯的林豐不由地直翻白眼,他知道寧月這是在故意作弄店小二,畢竟,那些菜肴他也不過有幸品嚐了兩種,而且每一樣都是昂貴異常,想讓這家小酒館拿出那些菜來,其難度不比登天低多少。
“話雖如此,可是您所列出的那些原料,就算是把我們這間店給壓上去,也不一定能幫您給弄來啊,尤其是青蓮山的蓮花釀,就算是青蓮府一年也不過那麼一點點,他們自己食用都不夠,我們這些普通人又如何能品嚐?”
“算了算了,就不為難你了,你們店裏有什麼招牌的好東西都拿上來吧,快些啊,趕了一天的路,餓死本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