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範厘堅持說李想出事了,孫福清覺得這小孩太大驚小怪了,隻是一天沒有聯係你而已,可能是人家有事。
可是耐不住他一雙眼睛,黑洞洞的瞪著你,一副你不幫我我就不睡覺,瞪死你的模樣,隻能幫忙問問。
先是查了李家的電話,李想並沒有把家裏的電話給範厘,怕陸美顏知道範厘。
不過當孫福清打電話過去,接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問李想在不在,她很不客氣的說,已經睡下了,不要再打。
可是範厘還是堅持,沒有辦法,孫福清有很多朋友,隻能再找朋友查了李想的手機位置,一開始找不到,後來居然發現在城邊一個倉庫裏,這才讓他覺得不對勁。
……
父子倆火速開車到了那車庫去。
範厘坐在車上,心跳的厲害,很害怕,突然間發現,想想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他的嘴唇,甚至都流血了,可是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一雙眼睛似乎籠罩了整個黑夜,深幽不見底。
孫福清看著副駕駛上的小孩,想到曾經的自己,也是開車趕往一個地方,等待他的是妻子死亡的消息,不由得又開快點。
小強笑吟吟的走到了李想跟前,身子還有點晃,他喝的有點多,不過頭兒和大痣兩人被他灌的更多。
頭兒都說了,吳老板說要教訓這小丫頭,自己不動手,怎麼能顯出誠意呢,何況是一個這樣身份的小丫頭,自己就算做了什麼,也不怕有人找麻煩,怕她自己也不敢說出去吧。
小強走近李想,又回頭看了看頭兒的位置,身子歪歪斜斜的把小丫頭往裏麵拖。
當那個陰影籠罩李想的時候,曾經被二狗子揍的那一幕又再次出現,他也是那樣一身酒氣,摸到她屋裏,李想忍不住發抖,努力的放鬆身子,一路上,碰到了很多東西,很疼,可是李想都忍著,她的手摩擦著地,看似沒有知覺,卻一直在尋找尖的鋒利的東西。
終於,碰觸到了一枚長長的鐵釘,她迅速的抓在了手裏。
小強把小丫頭拖到了隔間,興奮的開始脫衣服,然後伸手準備去脫李想的衣服,反正是被綁著的,他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下一刻,他忽然尖叫起來。
一枚長長的鐵釘,插*進了他的胸口,李想動手了,她沒有跑,也沒有驚慌,而是把鐵釘拔*出來,繼續刺,十分用力。
小強疼的鬆開了她,身子倒到了地上,卻見這十分柔弱的小姑娘,一手的鮮血,握著一枚長長的生鏽的鐵釘,站在他麵前,如同地獄來的招魂的小鬼一般。
“不要,不要過來,我隻是幫忙的,是吳老板叫我們這麼做的。”小強戰戰兢兢的叫道,他剛剛為了放倒頭兒和大痣,酒裏還加了點料,此刻卻是後悔之極。
李想看著鮮血直流的男人,她內心有著深深的噬血因子跑了出來,就像當初一下一下,用不太尖的筆戳死自己的時候,她不僅沒有停,反而是走上前。
好像是在給蛋糕插蠟燭一樣,鐵釘一次又一次的插進男人的身體裏,這一過程,李想始終很安靜,連呼吸都是平穩的,男人的叫聲也從大到小,就在最後一刻,李想準備用那枚鐵釘,插*進他的喉嚨裏,讓他永遠發不出聲音的時候,她忽然被人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