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這會兒也看不下去了,要是照這麼繼續下去的話,這些人早晚都會死在他的手裏,起身正欲下樓,曾一鳴伸手攔住了他,搖搖頭:“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些人人性泯滅,如今得到此報應也是各自的因果,你沒有必要出手。”
剛剛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連曾一鳴都看不下去,這會兒見他們的報應這麼快就應驗了,心裏麵正滿意呢,又怎麼會讓乘風下去攔住那公子哥。
乘風點了點頭,既然曾一鳴都沒有要救人的心思,他也沒有必要再去參這趟渾水了。
院子裏,那公子哥殺了那個女子之後,就拿著刀朝著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來,一雙惡毒的眼睛就像是從地獄來的一樣。不一會兒,正當那公子哥準備繼續提刀殺人的時候,那掌櫃的忽然從房間裏麵衝了出來,大聲的吼道:“琳兒啊,你住手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那公子哥一愣,看著那掌櫃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掌櫃的知道這一切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心中也有些哀歎,長長的歎了口氣,一臉的後悔之色,痛心疾首道:“我是你的父親啊。”說著,忽然就把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了下來,一張中年男人的臉龐就出現在了這裏,他一臉痛心的看著那公子哥。
“父親,為什麼會是你?”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掌櫃的,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哎,琳兒,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去見列祖列宗啊,都是我的錯,不該這麼來考驗你的。”原來,這公子哥的父親,名叫張一山,原本是煙花省的大戶人家,見煙花省被付江龍占據之後,就變賣了家中的所有財產,準備到安陽府在某發展,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張琳在煙花省之中整日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若是在這麼繼續下去的,恐怕以後不能繼承張家的祖業,世世代代經商下去。
於是就設下了一個局,讓他先帶著家中所有的財產先走,其實是為了鍛煉他的能力,當然他張家的財產也遠遠不止這三箱珠寶。然後他在假裝成這裏的掌櫃的,故意給這張琳一點考驗,想讓他在生活之中吃點虧,以後也知道怎麼為人處世了。
這土匪頭子,其實也是他引來的,這一切可以說都是他已經事先設計好的,不過這眾人哄搶他的財物這件事情,他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也沒有想到,張琳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大開殺戒,不管是什麼人,都殺。
“考研?”張琳眼神變得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說這些都是考驗?這些人搶我的錢也是你設下的考驗麼?”
張一山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所以的事情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他們落井下山,搶你錢財卻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不然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眾人一聽,都麵麵相覬,同時露出羞愧的神色,一個個都低著頭不敢看張琳,自覺地將剛剛搶來的財物都丟在了地上。
“嗬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曾一鳴淡淡一笑,這父親的心固然是好的,不過也確實是有些偏激了,用這樣的法子來教育自己的孩子,這個恐怕還是有些過了。
乘風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驚訝,這教育孩子的方法也實在是太過了,這是直接將一個本來還可以改正的孩子,直接就讓他跳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張琳一聽,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目光之中沒有一點的神采,就這麼喃喃的望著天空發呆,腦海中不停的問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張一山痛心的來到張琳的身邊,伸手粗厚的手掌為張琳抹去臉上的血水,一張臉已經是老淚縱橫了,如果時間可以倒退的話,他寧願自己的兒子永遠都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讓人這麼令人心痛。
“琳兒,為父錯了,咱們就當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好麼,我再也不逼你繼承我們張家的祖業了,你以後想怎麼做都可以,父親現在還精神著,什麼事情都有我,走,咱們回去,再也不管這裏的事情了。”張一山抱著張琳痛心疾首道。
張琳目光無神的看著張一山,喃喃道:“還能回去麼,我殺了這麼多人,他們全部都已經死在了我的刀下。”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死有餘辜,我們不要管他們,走,和為父一起去安陽府,我們在哪裏在重新把我們張家的事業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