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可不管什麼一體雙魂,隻知道她做的那件事若是被揭出來,碧水宮肯定不會留她。她隻急著要想辦法隱瞞住,都忘了寧倩就在身邊。就像之前解決不肯屈服的水輕怡一樣,抬手就拍向胡映雪。
寧倩正打算將胡映雪拎到眼前看看,就看到一個黑影搶在了自己前麵。好久沒遇上敢和她搶的,本來就窩著火,抬手就將她一直拿在手上把玩的一朵玉蓮花打了出去。
隻聽一聲慘叫,柳雁橫著飛到了門外。不過看起來這一次並沒有讓她受多大傷,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便爬了起來。沒有任何停頓,爬起來就召出一根玉如意跑掉了。
沒等廳裏的人對此作出反應,外麵便想起胡家某家丁滿含驚恐的大叫聲:“快來人呐!蕊小姐被歹人擄走了!”
不用問,擄走胡蕊的一定是柳雁。見了她這番作為,寧倩有心為她分辨幾句都不能。心中剛有點熄滅跡象的怒火騰地又竄高了不少,險些堵的她噴出一口血來。
這時候再繼續否認,那就是自打嘴巴。寧倩也沒心情研究神馬一體雙魂了,也沒臉再在胡家的廳裏待著,將召回來的玉蓮花塞到胡映雪手上,然後看向胡慶偉說道:“碧水宮會給胡家一個交待。”
說完,寧倩就帶著碧水宮一眾人離開了胡家。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便有幾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廳裏。走在正中的兩人白發蒼蒼,走近便有一股惡臭散開,明顯是五衰之相。
胡映雪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雖然那兩人身上散發出的穢臭難聞刺鼻,但比起喪屍身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屍臭味兒還是要好一些。胡慶偉身後的胡家人臉上的表情卻多少都有些變化,有些明顯露出幾分厭惡。
目光在胡映雪臉上掃了一眼,五衰之相更為嚴重一點的那位冷著臉轉向胡慶偉,“碧水宮的諸位上人怎麼突然走了?”
胡慶偉冷哼了一聲,“在說這件事前,我想先問二叔祖和四叔祖一件事。輕怡被那碧水宮的柳雁打傷,連顆低級傷藥都沒人送過去,什麼時候我胡家的家主夫人連家中的小廝丫頭都不如了?”
聽了胡慶偉的話,站在剛才出聲的那位宗老身後的一個女人便說道:“一個不考慮家族利益的家主夫人,胡家不需要。”
胡照鬆馬上冷聲反駁:“一個連嫡係兒女都不護著的家族,族人就需要了?”
那女人立刻嗆聲回道:“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不過一個撿來的野小子。”
女人這話一出,和她一個陣營的兩位宗老臉色都變了。胡照鬆確實是胡慶偉撿來的養子,但被帶回胡家就被胡慶偉的祖父,也就是胡家真正的大家主胡海信列入了族譜。而那女人不過是二宗老胡海義一房小妾的妹妹,她才是這廳裏最沒有發言權的人。
知道妻子的遭遇,今天胡慶偉就沒打算給胡海義和四宗老胡海威留麵子。見那女人說完還衝胡照鬆冷笑,抬手就用一道真氣將她拍飛出了大廳,“勝叔祖,這些不懂規矩的阿貓阿狗趕緊清清,別讓人誤會那就是胡家人。”
胡海勝聞言便應道:“等安排好了小小姐,老奴就去清。”
因為胡海勝這話,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胡映雪身上。被眾人盯著看,小女娃居然半分慌亂都沒有,讓廳裏的一些人眼裏閃過幾分讚賞。不過有些人卻皺起了眉,看不慣她那與年齡不符的漠然,嫌棄沒有那個胡蕊伶俐可愛。
說實話,胡映雪有些鬱悶。她之前故意將靈鳶的事說出來,就是想讓胡家不歡迎她留下,這樣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誰想確實有人不歡迎她留下,但也有人很歡迎她留下,還一副要激烈上演狗血宅鬥的節奏。
就在眾人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胡映雪的事時,一位碧水宮弟子轉了回來,將一個雞蛋大的玉雕方盒送到胡慶偉麵前,“這是一顆上品九陽丹,服用後慢慢便可傷愈。令愛之事,碧水宮稍後會另有交代。”
聽聞那玉雕方盒裏是一顆上品九陽丹,胡海義和胡海威眼裏都閃過激動和貪婪。這九陽丹雖然對壽元將近或其他損耗引起的五衰沒有效果,但能換來許多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