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要鬥我便鬥(1 / 2)

魏哲冷哼了一聲,“果然來了。”

除了對乾元世界的世事一知半解的胡映雪,其他人一聽就知道魏哲這話的意思。水雅閣會追著魏哲不放,根源就在這位逸濂公子身上。

看其他人似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胡映雪轉頭看向慕天玄。不用她開口,慕天玄就知道她是要問什麼,馬上用傳音將他知道的事情簡單的給她講了下。

逸濂公子姓林,名逸濂。父親是水雅閣閣主林立,師承被稱為乾元世界第一丹師的半命老人。名義上不是水雅閣的門人,但因為水雅閣的宗主之位是世襲的,水雅閣的人都得稱他一聲二公子。

就算不看身世背景,這位逸濂公子也是個名人。他的年輕曾讓很多人認為他會比他那位身為八品丹師的師傅走的更遠,卻在飛速成長為五品丹師後就在那個品級上止步不前。

嚐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突破,林逸濂把目光放在了遺跡中發現的古老丹方上。得知魏哲好命的得了幾張古方,他便叫人去買。但帶著他命令去的人開口就是想白要,直接惹翻了魏哲。

水雅閣打壓圍捕了魏哲近三十年,隻是讓他的身邊隻剩下三個徒弟。在這三十年裏,不知道是不是報應,林逸濂那邊不但一丁點突破都沒有不說,似乎還出了些岔子導致境界不穩。

林逸濂本來還故作姿態的在某些場合指責水雅閣不該那樣逼迫魏哲,發覺半命老人對他的態度日益冷淡,這兩年坐不住了。也開始圍追堵截魏哲,不過人說了隻是要與魏哲以鬥丹的方式切磋一番。

鬥丹是一種隻存在於丹師之間的比鬥方式。規則很簡單,就是比鬥雙方一起煉製同種或同品級的丹藥,品質高或同品質用時短為勝。最初隻是一種交流的手段,慢慢的就變了味道,很多時候其實應該叫做賭鬥。林逸濂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通過鬥丹貌似正大光明的得到魏哲手中的丹方。

在正大光明前麵加個貌似,自然是因為不公平。林逸濂是成名已久的五品丹師,魏哲隻能勉強算作四品丹師。因此沒人笑話魏哲聽到林逸濂來了就腳底抹油,暗地裏笑話林逸濂假仁假義裝模作樣的倒是有不少。

聽完慕天玄的講解,胡映雪挑了下眉,“所以見到魏哲跟著我們進了拍賣場,林逸濂就趕緊跑出來露個臉。不過他這個露臉可夠囂張的,完全不把拍賣場裏的人放在眼裏。就算水雅閣是乾元世界第一丹宗,上梧州也不是他們的地界,就不怕犯了眾怒有來無回?”

“他怕什麼?”白凜眼底閃著寒光,“他老子在我的州府都一副我該供著他的樣子,我將他趕出去時還放話讓我要好好保重。他這個做兒子是第一丹宗的公子,第一丹師的徒弟,還也是五品丹師,當然是更不會把我放在眼裏。連我都如此,何況成為一城之主還沒多久的胡家。”

說完,白凜冷哼了一聲。屋內的人隻是從麵色上看出白凜很不高興,在與陳明對峙的林逸濂和水雅閣的一幹人則切身感受了下白凜有多不高興。腦中如炸響一聲驚雷,心神與真元都一陣激蕩。正打算出手的一人險些真元大亂,哇哇吐出一大口血來。

林逸濂隻是悶哼了一聲,不過一張臉蒼白如紙,一看就知道和他身邊那些人一樣很不好過。緩了口氣,他拿出一隻玉瓶倒出一顆丹藥放入口中。慢慢的做了個深呼吸,臉色便好了許多。收起了那隻玉瓶,掃視了下身邊幾人一圈,冷哼道:“廢物!”

林逸濂隻顧著給自己療傷,還如此作態,旁人都暗暗為跟著他的那些人不值。不過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比如林逸濂身邊的那些狗腿子。聽了林逸濂的訓斥,那些人竟一臉惶恐的躬身齊聲對他說道:“小人無能,公子恕罪。”

胡映雪嘴角抽了下,“我有種感覺,林逸濂會那麼目中無人就是被他身邊那些人給慣出來的。”

聞言,粟邑說道:“的確是被慣出來的。那些人也不想那麼慣著他,可不敢不那麼慣著他。林逸濂成為五品丹師後便再沒有任何突破,擔心他那些追隨者離他而去,便研製出了一種可以說是陰毒的丹藥。

他稱那種丹藥為安心。服下安心,就必須要定時服用以他的血液為輔料煉製的血丸。若不按時服用,不出半月便會爆體而亡。閔紹曾抓到過一個他身邊的人,被炸了個正著。還好師尊他得到那幾張丹方時同時得到了一顆五轉金丹,要不然我的二師弟就沒了。”

“這是真正的下血本了。為了活命,他身邊的人不敢讓他有任何事,確實可以安心不少。”說到這裏,胡映雪緊皺起了眉頭,“看來他那一行人是相當自信不會有人要他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