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損失那麼大都沒瞎喊,你瞎喊什麼?你不過是才輸了一場鬥丹,我損失的是可是好幾億靈石。”
林逸濂剛喊完,台下立刻有人跟著大聲的喊了起來。眾人循聲看過去,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以這場鬥丹輸贏開莊的人。不少人感覺有些奇怪,明明壓林逸濂贏的人多,此人卻麵色慘白,比那些壓了林逸濂贏的人更加失魂落魄。
大部分人都是稍稍同情了下開莊的那個人,然後齊齊用目光將林逸濂鄙視一番。收丹童子打出出丹訣,眾人可是看著丹鼎裏麵的丹藥一顆一顆飛遁進他們手中所持的玉瓶。有多少數量,都是什麼品質,有心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作弊?除非觀看這場鬥丹的人都和胡映雪是一夥的,否則那就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比起林逸濂,開莊的那個人倒是得了不少印象分。看他似乎一點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不少在胡映雪身上小小的壓了一點的人決定不去兌換注牌了。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隻是因為好心才放過他。而是知道有那幾個下了重注的大戶在,莊家身上的錢估計都得被他們榨幹了,認為不可能還有他們的份兒。為了那麼點靈石,也不至於追著人家不放,便故作大方了。
那個莊家確實沒有想過逃走,因為他清楚自己逃不掉。不說別人,就那對爺孫就足夠讓他連吃不了兜著走的機會都沒有。他也不是拿不出來,身為靈脈探礦師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靈石。雖說拿出那麼多靈石來也是傷筋動骨,但剩下的還是能讓他手頭不會發緊。不過最鬱悶的不是損失掉那麼多靈石,是這件事對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有不小影響。
靈脈探礦師一般都有家族傳承,他所在的上梧州雲城徐家在其中算是中上等。家族大,就意味著家族子弟多。更何況他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妾所生,看徐多這個名字就知道他的父親都認為他這個庶子是多餘的。他很爭氣,靠努力賺到了讓家族不得不給予重視的財富。可惜經過這次大散財,回去後大家對待他的態度一定一落千丈。
徐多似乎忘記了一點,林逸濂貌似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人。林逸濂本來就因為輸給了胡映雪而十分窩火,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敢呼喝自己,頓時火冒三丈。喝罵了一聲‘不知死活!’,便抬手將一根泛著金光的金剛杵拋向徐多。
那金剛杵若是真砸了下去,可不是隻砸到徐多一人,他身邊的人都和他以前沒地方可退。不過就在那金剛杵要往那裏落下的時候,一道金色蛇影從徐多身後竄出。一聲轟響在半空中響起,眾人便見金剛杵竟一分為二後倒飛了回去。
法寶被毀,雖不是本名法寶,也還是林逸濂心神受到重創。看到斷成兩截的金剛杵有一半直直砸向了他,竟然發現自己無法移動。還好林立一直有在關注小兒子的狀態,忙閃身飛遁到林逸濂身邊,抬手放出一隻巨大的掌影將砸向林逸濂和鬥武台的兩截都接了下來。
見林立的目光掃過自己,臉色便變得十分陰沉。胡映雪卻不僅一點不擔心他對自己出手,還巴不得他趕緊出手。慕天玄已經把丹盟的相關信息簡單和她說了下,知道丹盟對水雅閣有很強的約束力,對她這種算是散人的丹師卻沒有絲毫約束力。林立在這個時候向她出手一定會惹怒跑來主持這場鬥丹的趙德柱,不管會有什麼觸發,都一定是林立那邊不願意接受的。
林逸濂坐下調整翻騰的氣血,壓製住心中惡念的林立便代他開口向胡映雪說道:“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了。”
胡映雪直接對上林立如冷刃寒刀一般的目光,“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水雅閣和逸濂公子不得再向魏哲師徒出手。魏哲已經是我的徒弟,便是蒼朔宗弟子。門人受人欺淩,蒼朔宗的人會有和態度,前輩應該比這個晚輩清楚。”
林立確實很清楚。當初青陽為了孟奇上水雅閣求丹,他因為想多要一些東西對青陽百般刁難。他哪裏想的到,被激怒的青陽根本沒顧忌水雅閣那個乾元世界第一丹宗的名號,大怒之後便一劍劈毀了水雅閣的正殿。水雅閣禁地中的太上長老都出來了,還是讓青陽再繼續劈了兩間側殿後揚長而去。
畢竟理虧,事後水雅閣能做的隻有宣布百年內不會向任何蒼朔宗門人出售丹藥和幫忙煉丹藥。可這個處罰對蒼朔宗來說根本是形同虛設,他們隔壁鄰居青雲門有不少人會煉丹,采購一般丹藥都是就近去那邊,從來都沒有照顧過他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