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修為最低的也有天仙級別,一起自爆的破壞力比胥封大多了,差不多有兩倍的威力。暴亂的靈氣形成令人心悸的氣浪向四周碾壓,不消片刻便要衝到胡映雪所在的地方。
見此情景,負責給胡映雪護法的黑耀等人馬上騰空而起。可等他們要拚著被雷劈的風險往那邊衝的時候,卻發現那些氣浪像是遇到了更強的推理,竟然硬生生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折反應了回去。
“師尊說小師妹在丹道上頗有建樹,可沒說她在陣道上也很有建樹。”黑耀抬手摸了摸下巴,“師妹好強大,做師兄的感覺壓力好大啊。”
聽到這話,黑耀身邊的人都很想送他一個大白眼。口中說壓力大,嘴角卻翹的老高,這哪裏是苦惱壓力大,分明是在臭顯擺。
在陣道上,胡映雪隻能說是懂個屁毛。說她擅長,還不如說她運氣好和記性好。運氣好到身邊一直有陣道高手在,這讓她隻需要記下布陣的方法就可以了。
說起來也是緣分。恢複了記憶,胡映雪發現顏回等關係親近的師兄弟和她的幾個徒弟與她之間都有溯源。
比如虞偲和夏卿兩人。在亙古時期,這兩人與她、慕天玄就是好友。他們那時候能屢戰屢勝,這兩人提供的陣法和符籙可起到了不少作用。
就像她在自己周圍布下的法陣,就是當年還是青穹天尊的虞偲傳授。那一次她臨陣突破,馬上天劫就要落下,卻是一身傷。當時剛好在旁邊的虞偲就將這個陣法傳授給她,本來以為會抗不過去的天劫竟然無驚無險的渡過了。
這次用來布陣的陣旗品階遠遠比不上那時候所用的陣旗,功效肯定要大打折扣。不過即便功效都沒有以前的千分之一,胡映雪也相信已經足夠讓她安全度過這次的渡神劫。渡神劫都沒怎麼擔心,那些撲壓過來的氣浪自然就更不會放在眼裏。
胡映雪十分淡定的繼續恢複元力,胥銳可是就將周圍能毀掉的東西全部都拍成了齏粉。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同時暗暗慶幸他們這位魔主隻是喜歡在心情不好的拍東西,還從來沒有將旁邊的人一起拍了的前例。偷偷麵麵相覷,很不解胥銳為何突然暴跳如雷。
其實胥銳在突然暴起前的神色也不怎麼好,原因就是慕天玄和尉遲瀚宇正在渡渡神劫。胥銳再進階也該是要迎來渡神劫,可兩百多年來一直都找到契機。自己這邊毫無進展,卻一下就有兩個敵人渡劫,他怎麼可能不受刺激。
本來就很受刺激,竟然又發現自己的父親被人一腳踹出了颶風穀。後麵胥封如何自爆,他更是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是還能利用手上魂燈中存儲的那縷神魂讓胥封再次重生,胥銳還是睚眥欲裂。
在胥封自爆這件事上,雖然也不能怪他那群手下沒有阻止,但急需要發泄心中怒火的他還是遷怒了。看到那些人跑開後又轉了回去,猜到他們想法的他當即就給體內的母蠱下令,讓那些人體內的子蠱控製他們的身體自爆了。
新仇舊恨累加到一起,胥銳恨死胡映雪。本以為那些人的自爆就算不能讓胡映雪身隕,也會給她帶來不少影響。卻發現不僅沒有給胡映雪帶來任何影響,看起來還是被很輕鬆的化解了。
把能砸的都砸了,胥銳的腦袋算是恢複了一點冷靜。想要坐下,卻發現自己的椅子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粉末。旁邊的人很有眼力價,或許也是被他這個魔主給鍛煉出來了,馬上拿出新的椅子送過去擺好。
不僅送上了椅子,席案也都重新擺好,並按照胥銳的喜好在上麵擺好了靈酒與茶水點心。胥銳現在沒有一點吃東西的欲/望,不過對重新擺好東西的人還是很滿意,還揚手給了些賞賜。
端起茶杯喝了口,胥銳問道:“血欏派來的那些家夥有何動靜?”
聞言,旁邊立刻有人站出來回道:“啟稟魔主。剛剛收到消息,他們正在向那位所在的地方移動。其中兩隊人暴露了行蹤,此時正陷入被圍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