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格雷迪連嘴都來不及擦幹就急急說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指這也太多了啊，利維大人。”
“哦？我見那一撥押送的奴隸人數不少啊，區區幾十人又怎麼能說太多呢？”見格雷迪著急的樣子利維反而越發從容，就是要你著急我才好操作嘛。
“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一批奴隸並不是全都屬於我。外出找尋奴隸成本不低，所以我們幾家商會合作共同做這事。那一批拍賣的奴隸中我就隻有幾十個而已，再加上我承諾了拍賣方艾克席翁商會要為他們提供優質奴隸，您這一下子就全要走了……我，我可怎麼辦呐？”格雷迪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你是個什麼意思？”
“您看這個數好不好？”格雷迪比了一個五。
“嗬嗬，格雷迪先生，區區五個奴隸還需要我親自跑一趟？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利維嘴上笑著，臉卻已經垮了下來。
“不敢，真的不敢啊，大人。”格雷迪站了起來，連連鞠躬，“我跟您保證，那些奴隸絕不是普通的奴隸，每一個都是我們精挑細選過的，一個的價值抵得上普通奴隸十幾個啊。”
“那就是說那些奴隸很值錢咯？你的意思是擔心我付不起金幣嗎？”利維繼續麵露不善地說。
“不不，怎麼可能會那樣想。”格雷迪急的滿腦門都是汗水，“七個，七個您看好不？”
“這樣吧，格雷迪先生。看在往昔咱兩的合作上，我隻要十個就好了，但是所有奴隸必須要任我挑。”利維好整以暇地答道。
“……”格雷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乎在坐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利維決定給他加把火，讓他更深刻地體會體會那些奴隸們身不由己的痛苦。
他朝身旁的尼洛使了一個眼色，尼洛微微點頭，直接跨步而出，用冷冰冰的語調說道：
“格雷迪先生，我接到百姓舉報，你運送的奴隸裏麵可能有危險分子，這種會威脅到王都治安的因素必須要提前排除。現在請你老老實實配合我，讓我們搜查你的商會以及所有奴隸。”
尼洛話音剛落，兩個騎士就來格雷迪身後，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
“別，千萬不要啊，大人！”格雷迪果然瞬間認慫，“這樣子我今後還怎麼做生意啊？十個，就十個！好嗎，利維大人？”
“你確定你的奴隸裏麵沒有人能威脅到王都治安嗎？”利維看也不看格雷迪，順著尼洛的話說道。
“十個奴隸，任您挑選！您想選哪個就選哪個！”格雷迪幾乎是一字一句艱難地承諾道。
“好，格雷迪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那我們就把契約簽了吧。”利維也玩了一把大變臉，他真摯的笑容完全可以競爭小金人。
……
“我呸，還說什麼看在老朋友的麵子上多給一成，那些奴隸在拍賣會上可是能拍出十幾倍的價錢。這家夥可真夠不要臉的，老板，您不是認識好多大人物嗎？幹嘛要答應那麼過分的條件？”
看著在利維他們麵前猶如鵪鶉一般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的夥計等人走後立馬跳出來表忠心，格雷迪心中有氣想大罵他一通，但轉念一想跟他一個下人計較個什麼。
“你懂個屁！”
格雷迪沒去管不知所措的夥計，今天這一紙契約損失不小，但遠不是不能接受。
商人的關係永遠不嫌多，幾年前他就想通過卡洛斯的交易跟薩爾瓦家搭上線，可是自那以後利維就回了老家，他也找不到機會跟王國的新貴拉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