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一陣嘈雜聲傳來,好像有哭聲還有罵聲。
蕭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自己傷的那麼重居然還能活過來,不可能吧!疑惑間,蕭洛慢慢坐了起來,好像頭暈暈的,還很渴,哪兒有水呢?可是放眼望去,屋子裏的景象讓蕭洛震驚了,天啊,這是什麼地方?現在還有這樣貧窮的地方?自己怎麼跑到這樣的地方來了?就在這時,一道清晰的聲音傳來。
“哭!就知道哭……好不容易把牙婆請了過來,趕緊讓人帶了彩雲走……”一個中年男人惡狠狠道。
蕭洛順著聲音來到院子,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跪在一個中年男人麵前,懷裏還緊緊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剛才聽到的哭聲應該就是中年婦女與小女孩發出來的,院子裏還站著一個老婆婆,應該就是中年男人說的牙婆了。院門處還有幾個人往這邊指指點點。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更讓人驚悚的是,這些人穿的衣服貌似完全肯定稱不上是現代吧!
“嗚嗚……當家的,求你了,不要賣掉彩雲,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呀……”中年女人的聲音明顯帶著怯意與乞求。
小女孩也是滿臉的怯意,小心翼翼地哭求道:“爹爹,別把彩雲賣掉,彩雲會做很多事的!嗚嗚……”
“呸,陪錢貨有什麼用,長大了老子還得給她備嫁妝,剛人牙婆說了,定會給她找個大戶人家,萬一她自個兒是有那好造化的,沒準以後還能當上姨娘,一輩子吃穿不愁,我們還能跟著沾光兒。”
“是呀,婆子我定給她找個好人家,讓她一輩子都餓不著……”牙婆的聲音剛落,中年婦女與小女孩哭的更凶了。
蕭洛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怎麼這麼像電視劇裏賣女兒的情節,正想著,正在哭的中年婦女看到了蕭洛,眼裏閃過一抹亮光。
“青辰啊,你可醒來了,快過來勸勸你爹,你爹狠了心地要賣掉你妹妹,她可是你親妹妹啊,娘就這麼一個女兒啊!嗚嗚……”
中年女人剛說完,蕭洛就感覺到院裏院外的人都看向了他。青辰……不會吧,難道是指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啊?
就在蕭洛怔忪間,院外一道老人的聲音伴隨著喘息傳來,應該是快步走的緣故,“老二啊,你怎麼能做出賣女兒的事來,家裏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你這是要氣死我呀!呼……呼……”隨著聲音的到來,院外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隻見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扶著一位頭發發白的老人快步走進了院裏,後麵又跟著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中年婦女。
看到老人進院來,先前要賣女兒的中年男人明顯緊張了起來,嘟噥道:“爹,這事你別管。”
而正在哭的中年婦女精神一震,轉向老人跪著,“爹啊,你快勸勸當家的吧,嗚嗚……”
聽了二兒子的話,又看著正在哭泣的二兒媳楊氏與孫女彩雲,老人隻覺得一陣火氣直衝腦門,“你這個畜生,賣女兒的事你都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你這是要讓村裏人戳我們王家的脊梁骨啊,祖宗積下的好名聲,都毀在你這畜生手裏了,你今天要是敢賣女兒,就不要認我這個爹!”
跟著老人進來的中年男子勸道:“老二,你還不趕緊熄了這賣女兒的心思,你這是要把咱爹氣死啊!”
旁邊的中年婦女也勸道:“是啊,他二叔,嫂子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親生的女兒你也舍得賣啊,嫂子也就是沒有女兒,要有女兒的話還不得當成心肝兒疼啊!你看你再把咱爹氣出好歹來!”實則心裏暗恨自己沒生出女兒,要不然家裏也能多出十幾兩銀子的收入不是?
這時,院子裏的牙婆不樂意了,“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也是給她找個好出路,憑你們家的條件以後能找啥好人家?跟著我走,有那造化的以後可是能當姨娘的。我也不騙你們,隔壁馬田村的荷花就是我把帶到鎮上沈家的,人家現在生了孩子抬成了姨娘,出入都是兩個丫鬟伺候的,那頭上戴的首飾,嘖嘖……要不是看你們當家的有誠意,請了我好幾回,我也不會走這一趟。”又轉了頭對著先前要賣女兒的中年男人:“我說當家的,你賣還是不賣,給句準話!”
“這,這……”看著自己老爹臉上明顯的怒意,中年男人遲疑了起來。
“這什麼這,這還用想啊?”老人說著又轉向牙婆:“大妹子,對不住,今兒讓你白跑了一趟。”說著摸出幾文錢來遞給了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