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從地下突然彈起向我腦袋咬來的巨型頭顱,我看了下它那裂到耳根的嘴巴,還有烏漆麻黑的牙口,估摸著正常人還真有可能被一牙齒把腦袋咬掉。
想歸想,我右手覆蓋黑色法力按在了這頭顱上,靠著蠻力把這腦袋又按在地上!
觸手一片冰冷!
頭顱上還有股邪力不斷從掌心衝進我體內,然後被我黑色法力全吞噬了。
不過這頭顱力氣很大,我這鍛煉多年的麒麟,哦不,淬煉多年的身體,右臂上的力道居然隻是隱隱壓製它!
就這麼按了一會兒,這腦袋不耐煩了,張大的嘴巴裏突兀出現一股黑氣,朝我臉衝過來!
喲嗬!還會放毒煙!
我左手迅速覆蓋法力,朝著這黑氣一抓,把黑氣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然後朝它嘴巴裏又塞了回去!之後右手按著它的額頭不動,左手趁機抓著它下巴,不讓它重新把黑氣吐出來。
蠻好玩的!
這腦袋的黑氣被我灌進去後,嘴巴被我抵得死死的,憋了半天,整個青色腦袋都憋得有些發黑,最後突然大力掙紮,掙脫我的雙手,哇的一聲淒苦的叫了出來,從窗戶飛走了!
我去,這麼快心態就崩了。
我有些無語,看向倒在洗手間牆角的屍體,這屍體脖子以上的部分就像是被鋒利的刀切過一般,很是平整。我無疑就想到剛才那巨大腦袋的牙口。
屍體裏血液早就被吸食幹了,應該也是那腦袋的手筆。
“先一口咬掉腦袋,吸食掉氣血,之後取而代之嗎?”
我摸了摸下巴,看向這屍體,然後打電話叫周邢派人處理掉這玩意兒,不然一會兒要是有人進這衛生間,那就涼了。
對欸,要是有人進這衛生間,看到我在裏麵,那也不好說啊!
想到這裏我急忙走了出去,剛走到大廳,就聽到衛生間傳來一聲尖叫聲。
“啊!!!死人啦!!!”
我聳聳肩,望著很多人朝著衛生間跑過去,有些無語,不論在哪兒,都不缺這種好事者,這或許會成為是酒桌上的談資。
等我回到之前的包廂,他們還在喝,外麵的吵鬧聲他們是聽到的,但都沒在意。寧雪倒是悄悄出去了。
重新坐回我自己的位置時,江九嶽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由於出去一趟,這些個老板一直認為我是出去躲酒了,沒法兒,又和他們喝了些。
鬧騰了好一陣,才散去。
“出了什麼事兒嗎?怎麼你一臉疑惑的表情?”
我和江九嶽還有從外麵探聽消息回來的寧雪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身後十幾個保鏢還是盡職盡責的守護在周圍。
“不太對。”
我摸摸熟睡的小紅,它剛才在酒桌上,靠著天生的可愛模樣,騙了不少酒,很是討得那些個老板的歡喜。那些老板看得很是羨豔,估計回去後也想弄條貓養養了。
“怎麼不對了?”江九嶽眼神平視漆黑的馬路,淡淡問道。
“剛才那個服務員,和之前的狼人不是一夥的。”我思索了下,看向江九嶽問道:“你和東方修士之間有沒有什麼仇?”
“沒有。”江九嶽很是肯定的回答。
我看著他的眼睛,很是平靜,不像是在說謊。想罷,我看了下周圍的保鏢什麼的,也不在乎是不是會暴露了,反正該知道的這個時間也都知道了,就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小鳳!你居然會打電話給我誒!”一個清脆的女生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
“小汙女,還好不?”我笑了笑道。
“有什麼好的!你又不來找我玩,天天被那些老家夥關在村裏,悶死了!”小汙女埋怨道。
我笑了笑,這個小汙女,叫楊諾,是我家鄉那邊苗巫族長的小女兒。
唔,我年輕時候不是想去找那個什麼遠古流傳下來的曆史紀錄嗎,就是那根結繩記事的繩子。那玩意兒供奉在苗族月亮灣大祭壇的廟裏,我能進退自如就是因為有小汙女這個內應。
我在初中高中時候拜訪過我家鄉的一些苗族,想見識下苗族蠱術這種東西,然後就認識這個小汙女了。
當時在苗寨裏住了幾天,小汙女作為那兒扛把子的女兒,和我一拍即合,天天當向導帶我上山下村,基本上把家鄉那邊還流傳下來會蠱術巫法的苗人全認識了一遍。
說她汙,確實是這麼回事,很汙很汙那種!我年少無知時,基本都是被她帶著走上不歸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