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倒也不算無情,也或許是因為這個時代的疫情實在恐怖,既然有可能治愈的方法,他也不會特意阻攔,所以,他同意了甘寧跟他的話,派人去請張機去了。
要起來,這個時代其實對於平民百姓十分的不友好,往大了,這是一個地君親師的時代,也就是,所有人尊尊地尊君尊親尊師,但卻沒有人會考慮下層百姓;而往一點,從階級方麵來講,這是一個以世家或者家族控製的時代,比如潁川荀家,荊州黃家等等,他們隻會考慮家族該如何發展,如何生存,卻也絕對不會考慮底層百姓的死活。
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世家弟子可以錦衣玉食並且學識淵博,而世家弟子之外的人,除了極個別賦出眾的人,剩下的,隻能成為被支配,被欺壓的人。
這其實大概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個根本矛盾,試想,如果當初的漢子或者官員能夠切實考慮百姓的生活狀況的話,想必也不會出現後來的黃巾之亂了吧?
不過,他們不會考慮百姓的死活也不盡然,當百姓的死活危及到世家或者諸侯的統治的時候,他們也會去考慮一下的,就比如現在,瘟疫到來,許多百姓死於非命,看似和世家無關,但如果百姓死的太多了,世家和諸侯又該去支配誰?統治誰?更嚴重一點,如果那些做農活的百姓都死了,沒有人為他們提供糧食,衣物等等生活必需品的時候,到時候,隻怕他們也活不下去了吧?
蔡瑁不是笨蛋,作為荊州的官員,他能想到這一點,所以,當他知道瘟疫有可能治愈的時候,他沒有再加阻攔,姑且不管他是因為害怕什麼,至少,他答應了我們的要求,這便足夠了?
不過他隻是答應會派人去請張機,卻也沒有然後我們上岸,這是他的底線,也是我們可以接受的條件。
於是,在這段長江水域,蔡瑁和文聘的水軍兩邊堵著,甘寧的大船和我所在的船在中間漂著,開始寥待。
之前因為擔心被攔截,我還挺著急的,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反而不著急了,那邊蔡瑁大概擔心被傳染,所以也沒對我所在的船有過多的關注,我也樂得清閑,又輸了一道內力給那個病人以後,我便在船頭打起了坐,實話,在這船上漂了幾幾夜,即便是我,也感覺有點頭暈目眩,無奈也沒法上岸,我隻能每日打坐來祛除身體和意識的不適感了。
大約等了接近兩個時辰,我明顯的看到大船上的甘寧已經不耐煩的開始踱步了,而這個時候,蔡瑁那邊也有了回應。
“甘興霸!張機已經來了,你們打算如何與他商議?”蔡瑁那邊問道。
“你找一搜船,派人把張神醫送過來!”甘寧回答。
那邊沉默了一陣,隨後就見蔡瑁的船隊那邊劃出了一艘船,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坐在穿上,雙手緩緩的劃著,不緊不慢……
我看的很驚訝,這個老者就是張仲景?被後世譽為醫聖的那位?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按照時間來看,張仲景現在應該也就三十多四十歲的樣子,怎麼是這麼一副行將就木的老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