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的排查,其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困難,也用不著錢嘉樂的殺伐果斷,南十七很好的幫他們解決了這個難題。
將商隊來來自同一地方的武士,分別的隔離,再派出錢嘉樂說的那些絕對沒有可能有嫌隙的人,剩下的選擇本來就是不多,而且,南十七辦這事情的事情,可沒有什麼遮掩,巡察所的士兵直接就衝進了商隊的營地,商隊裏的人有人想要反抗,卻是被同時趕到錢嘉樂製止了,一句話,聽從巡察所的安排,就什麼事情就沒有了。
照著錢嘉樂的邏輯,這越少接觸別人的人越有可能,商隊裏互相對證,再加上南十七找來的通譯在一邊,不時的詢問著這些人,很快,奸細就敗露了。
大概是南十七的架勢太嚇人,意圖相當的明顯,商隊裏有一對來自孛泥的兄弟,在巡察所的士兵帶著通譯走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再也忍不住了,暴起發難,打到了幾個巡察所的士兵,奪路而逃。既然露了行跡,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想逃那當然是做夢,南十七裏三層外三層的將這營地圍的水泄不通,這兩人一衝出去,就被死死的摁在地上,然後五花八綁的送到了南十七的麵前。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說了,如何審訊拷問這些人,巡察所裏不乏人才,而南十七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上他更是熟悉明教中的事情,這身體上加心理上的折磨,不到一夜的功夫,這兩俘虜就崩潰了。
“是鄭朝人,也是明教的教徒,看來是方家兄弟新近在東都招攬的人手!”
第二天一走,林無雙剛剛起床,南十七就送來了結果:“如同將軍料想的那樣,這兩人混進商隊,冒充那一隊孛泥的武士兄弟,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錢將軍的說下,孛泥人就這兩人,平日裏性格孤僻,大明話說的磕磕絆絆,若是沒有任務,怕是錢將軍也很難發現發現這兩人被調了包,而這兩個奸細,混進來之後,也是一直低調的很,所以,大家差點被他們瞞過去!”
“這個我不關心,我關心的是誰派他們來的,來做什麼,他們還有沒有同黨!?”林無雙擺擺手,具體的找出這奸細的經過,他就不再聽了,盡管他若是想知道,南十七會將事情經過無比詳盡的告訴他。
“應該沒有同黨了!”南十七肯定的點點頭:“即使有,那是也在下一次派來的奸細當中,大人關心的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來做什麼,屬下倒是拷問出來了,隻是屬下覺得似乎有些不大可信!”
“說說看,不是方家兄弟派來的麼?”林無雙揚揚下巴:“他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難道你還分不清楚?”
“不是,屬下判斷錯了,盡管他們易容用的藥物,是明教方離調製的藥物,甚至給他們易容可能都是出自方離的手,但是,這些人,卻不是明教的人!”南十七搖搖頭:“這兩個人是鄭朝人,如果從他們口中撬出來的消息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來自大鄭王宮,沒錯,大人,這兩人是大鄭王宮的侍衛!”
“鄭三王子,呃,現在應該說是鄭王了,是他派來的人?”林無雙有些奇怪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王宮侍衛,可不像是來我昌南做幾個鄭朝的密探的樣子啊!”
“他們是來查探事情的!”南十七將昨天晚上拷問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道來:“他們的目的是咱們廣平城外的礦山,他們的王後娘娘最近染上了一種怪病,鄭王懷疑要麼是咱們昌南這邊下的手,要麼是咱們礦山出產的礦石引起的病因,所以派人來查看一下,這事情還是在保密當中,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更不會讓咱們知道了!”
“他們的王後娘娘,這都哪裏跟哪裏啊,我們吃錯了藥去尋她的晦氣,對她下手,再說了,咱們的礦石一直都是保管嚴密,斷斷沒有遺漏在外麵的可能,怎麼可能……等等,還真有可能!”
林無雙突然語音一頓,鄭朝,女人,礦石,染病,這幾個關鍵詞一連起來,一個人影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們的王後娘娘,不會就是上次來我們昌南的那位使者黎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