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辦了!”南十七點了點頭,蘇蘇將話說得這麼滿,不由得他不信:“我這就安排人手去驗證這些消息,或許,這兩個奸細還可以利用一下!”
“嗯嗯,你怎麼驗證我不管,但是,速度一定要快,這病一旦出現了症狀,發作起來時間可就不多了!”蘇蘇鄭重交代著,“若是消息屬實,接下來咱們就可以直接派人去接觸他們了,當然,或許是派一支使團去鄭朝,也說不一定,總之,這一切取之於你的速度!”
東都王宮內,一個內侍正小心翼翼的站在鄭王寢宮的門口,在他的麵前的院子裏,是一具內侍的屍首,這是剛剛因為在寢宮裏說話沒注意自己的聲音,驚擾了鄭王殿下被拖出來活活打死的,如今寢宮裏的內侍,別說說話,就連喘氣,也是盡可能的輕微,深怕因為自己一不小心就如同院子裏的這具屍首一樣。
一個老頭,在一個內侍的帶領下,無聲無息的朝著寢宮這邊走來,臨到門邊,老頭用問詢的眼神看了看門口的這個內侍,內侍緩緩的搖了搖頭,老頭微微歎了口氣,輕輕拉開大門,走了進去。
“殿下,殿下,老臣來了,今天殿下感覺怎麼樣!”老頭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在鄭王的床榻麵前問道,足足過了半響,床榻那邊才響起鄭王的聲音。
“還是老樣子!”
聲音虛弱無比,若是仔細的去聽,甚至可以聽得出聲音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即便就是這麼幾個字,似乎說話的人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說完這話,就聽得床榻那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
老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在床榻邊伺候的一個少年,則是伸手進床榻,從被子裏將鄭王的手拿了出來,老頭伸出去手,搭上對方的手腕,那隻露出被子的手腕,一直都在輕輕的顫抖著。
“殿下安心修養,比起昨日來,已經好許多了,看來昨日的那副湯藥奏效了!”老者把脈了一下,然後示意少年將鄭王的手腕放進去,床榻裏的鄭王,好像重新睡著了一眼,對著他的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少年將鄭王的手腕放進去,對著老者揚揚了下巴,朝著門外一努,老者會意,輕聲退了出去,少年也緊接著走了出去。
“殷院正,我父王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昨天你開的藥,似乎沒有效果啊!”少年一臉的擔憂:“你不是咱們大鄭的第一神醫嗎,怎麼我父王的病到現在還不好!”
“王子殿下!”老者確認自己已經來著少年離開寢宮足夠遠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還是全身發抖,不識方向,而且,聽不得任何大一點的動靜!”
“沒錯,唯一的好轉,好像父王昨日沒有再嘔吐了,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一發作就這麼厲害,我父王他會不會有危險!”這位年少的王子殿下,顯然亂了方寸,“還有,王後那邊,也是這樣的情形,這些天和父王前幾日發病前的情況一樣,難道是瘟疫不成!”
“是不是瘟疫不知道,不過,確認感染這種病的,已經有好幾人了!”這位老者是大鄭的太醫院的新任院正,以前可是三王府上蓄養的名醫,鄭王登基他也跟著水漲船高,不過顯然,這新院正的位子屁股下麵還沒坐熱,就遇見這檔子事情,對於他來說,也是很糾結的一件事情。
“老臣認為,王子殿下就算再孝心動天,也不適合在寢宮裏侍候鄭王殿下了,這病如何發病,如何傳染眾人,這其中很多地方,老臣還在研究,若是王子殿下也沾染上了這病,那朝廷局勢亂起來,可就沒有人能坐鎮了!”
老頭說的是一個醫者的肺腑之言,反正以現在他手上的病例看起來,雖然這病發病的範圍不是很光,但是,這發病的無一不是重要人物,尤其是這些人還都是曾經互相有過接觸的,在排除了被人投毒的可能性之後,他隻能將這病歸結於一種自己還不曾了解的疑難雜症了,在沒有確定的把握治療這種病之前,甚至沒有確定的把握可以阻止這種病蔓延的情況下,將這些發病的隔離起來,顯然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