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眾人商量著去KTV唱歌,同時計劃繼續喝第二輪。
“唱歌我就不去了吧?我喝得有些多,先回家吧?”心情糟糕喝多了的淩秋,感到有些頭疼。
“那我送你回。”時競說著便披上外套。
他帶著淩秋,準備走時,很快被身邊的裝飾老板方總拉住,“時總,下半場還沒開始,你這就走太不仗義了,怎麼也得去坐坐,坐一會也好。”
其它人也在一旁連說是。
“時競,你去唱歌,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了。”淩秋見眾人望著他們,有些不太好意思。
“這肯定不行。”時競神態堅決,“要麼我現在送你回家,要麼你跟我去KTV,咱們坐會就走?”
“美女,你就和時總一起坐坐吧。你這樣走,時總怎麼會放心呢?再說你走了,時總人在心不在,玩著都沒有意思是不是?”方總又說,引起身邊一陣叫好起哄聲。
估計他是和時競有過合作的熟人,同他說的話要比其它人多些。
淩秋看向時競,他晶亮的眼睛裏透著期待。
“好吧,我們一起去唱歌。”
淩秋無奈的說道,時競笑了。
十來個人唱歌,就是KTV最大的Part包,也挺無聊的。但這是城市裏成年人乏善可陳的聚會方式之一,都覺得乏味,又都得一次次組織。
唐朝與薛園園,餐飲女老板與那奶油男孩子輪翻對唱,裝飾公司的幾個老板與退伍軍人猜拳喝酒,那個男醫生摟著女老師的腰,在場中跳舞……
方總陪著時競講話,音樂在耳邊嘈雜,淩秋歪躺在沙發一角。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方總同時競小聲的說話,下巴抬向淩秋,語氣曖昧,“你和這個妞睡了嗎?”
時競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方總用胳膊撞了撞他,一臉恨其不爭。
淩秋感到頭疼,做出閉目休息的樣子。
時競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邊小聲的問,“小秋兒,不舒服?我們等會就走。”說著,他便將手輕輕覆在她額頭。
淩秋一怔,含糊的一邊應著,一邊輕輕將頭轉開。
“園園,園園,有人找你。”從外麵洗手間回來的一個身材微胖的女玩伴打開包廂門,倚在門口喊。
“誰啊?”正坐在點歌機前點歌的薛園園與唐朝異口同聲。
“就是那個……”那女子擠眉弄眼,就是不說清楚。
薛園園像是明白過來,站起身走到女子跟前,小聲的問,“歐卓?”
女子點點頭,薛園園一臉不耐煩的走了出去,一邊小聲的嘟嚷著,“他怎麼跟到這裏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放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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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園園離開包廂後,一部分人擠到唐朝身邊。
“唐朝,你和園園這回是來真的?”
唐朝點燃一根煙,“不然呢?”
“挺好挺好。就是她那個老公,好像不怎麼想離婚呢。”
“是啊,看這次又到KTV來等她了。”
……
淩秋聽得心中一凜,那個薛園園已婚了?
下一刻,淩秋拿著手包起身出去上洗手間,這時紅酒後勁上來,走出KTV包廂,她便感到暈眩,在長長的通道裏七彎八拐,洗手間一時沒找著,卻看到了薛園園與一個年輕的男人相對而站,姿勢都有點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