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銘先前腦子裏想過十幾個白童子他們來此的理由,當然,這其中也包括為了白靈山殘圖而來。可是,當這話真的從白童子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紫銘還是不禁感覺詫異。
“前輩,不知您從何處聽得了這種小道消息,居然會認為白靈山的殘圖在我這裏?”紫銘麵上神情不變,淡定的反問道。
白童子找來這裏,自然是因為昨夜在山水客棧裏,聽了不知名的一番話。然而,當著紫銘的麵,不知為何他卻是隻字不提消息的來源。
“琴閣雖然開在市井鬧市,可是老夫卻也知道它的背後乃是下九門的門下產業。而紫銘姑娘琴藝無雙,更是這裏的幕後老板,負責幫助下九門收集各方的消息。”
白童子徐徐的道:“早前幾日,清水鎮聚寶閣拍賣白靈山殘圖,那夜姑娘恰巧也在。如果說這一切隻是巧合,恐怕是有些障目欺人了吧。”
紫銘笑而不語,眼前這個白童子似乎對她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另外這次,他來找她明顯是有備而來。說話時總是話裏有話。
“白爺爺,和她廢那麼多話幹什麼。讓我直接把她拿下了,然後在好好審問,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藍小蝶對北疆之外的人本就沒有善意,再加上眼下他們所在的這處琴閣,這樣的風月場所,更是讓藍小蝶感覺渾身不舒服。
眼看藍小蝶上前一步,她的手上忽然就多出一根銀色笛子,似乎就要吹響召喚毒蟲。
這時,跟在紫銘身邊的銀臨也霎時上前一步,從她的袖管中抽出一根一寸長的紅玉短蕭。兩個同樣美麗的女子,麵麵相對,爭鬥一觸即發。
藍小蝶的突然舉動,立即使得場麵上的氣氛緊張起來。除了在她對麵的紫銘和銀臨,離著她們這裏幾十米遠外的地方,那些在外圍警戒的琴閣下人侍從,變得更加緊張。
北疆毒蟲的凶殘和劇毒,剛剛隻是稀疏的幾隻,就已經把琴閣上下攪得一團糟。如果這時候雙方真的不計後果的大打出手,那麼琴閣接下來要麵臨的損失恐怕會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這位姑娘,你如此咄咄逼人又是何苦呢。”
紫銘眉頭稍稍一皺,片刻之後又恢複如常,道:“你們想要的白靈山殘圖並非在我手上,如果不信你大可在閣中各處搜查,我決不阻攔。我們在這裏大打出手,隻會造成無謂的傷亡,還是冷靜一點的好。”
藍小蝶看紫銘眼中冷光閃爍,對於紫銘這樣的女子,她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一個終日混跡在男人身邊,賣弄風情的女子,沒有一點廉恥,根本不配和她說話。
她的一雙大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手中銀色笛子湊到唇邊,似乎就要吹響。和她一樣,在藍小蝶把短笛放到唇邊的同時,對麵的銀臨也霎時把手中的紅蕭端了起來。
以紅蕭對短笛,作勢要針鋒相對,用同樣的方式迎接對方的音波攻擊。
紫銘的話雖然是對著藍小蝶說的,可是她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白童子的方向。在他們兩人當中,明顯白童子才是做主的那一個。她現在說這話,更多的還是說給白童子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