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的車?”年代扭過頭問蘇釤。
“蘇家在港島有幾家公司,有幾輛豪車充場麵的,隻有在這種場合才會拿出來用,平時都放在停車場裏吃灰。”蘇釤又一次湊近年代,在他耳邊低語,“其實港島人最土,在他們心裏,隻有勞斯萊斯才算豪車,我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老爺車隻有七老八十的人才坐。”
她說的有趣,年代笑了幾聲,“你家主要是從事什麼行業?怎麼這麼有錢?”
“什麼都做,什麼賺錢做什麼,像什麼金融,地產,娛樂,近幾年也開始涉足高科技領域。”蘇釤好像沒什麼心機,快人快語,有問必答,“我跟你說,你別看我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看著風光,其實苦的很,從小就要學各種東西,長大後也沒有自由,像我這樣的,婚姻根本就沒有選擇權,家裏選定夫婿,你隻能服從。我還是很羨慕二姐的,她是爺爺的心頭最愛,不但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選擇自己的婚姻。去年聽說楚家來上門提親,爺爺竟然給擱置下了,說過兩年再說,這在過去是從沒有過的事情。我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蘇釤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最後凝視著年代,歎了口氣,“隻可惜你不是什麼豪門後代,家裏不會同意我和你結婚,要不然嫁給你也不錯,最起碼又年輕又帥,比那些三四十歲的老頭子強多了。”
蘇釤年輕的臉上出現一絲落寞,她的頭輕輕靠在年代肩頭,“你相信嗎?我活到17歲都沒戀愛過,從小到大讀的都是女校,家裏人看我像看賊一樣。”
年代無語,豪門子女也有她們的苦衷,看來世上沒有絕對完美的事。
雙魚河鄉村會所到了,年代向車窗外望了一眼,夜色中的鄉村會所被綠色包圍,一盞盞地燈發出微弱的光,草坪在燈光下更顯青翠。會所的大門處停滿了豪車,勞斯萊斯,賓利,低於五百萬的車都很少見。
有門童自動上前拉開車門,年代先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替蘇釤開門,然後托著她的手將她領下車。
蘇釤從小包裏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前來領路的侍者,侍者一躬身,“蘇小姐,這邊請。”
蘇釤宛然一笑,攙著年代的臂彎,兩人緩緩步入大廳。
大廳內約有百餘人,男士全都穿著黑色禮服,年齡偏大,基本都在四五十歲上下,有幾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八十了。女士則穿的姹紫嫣紅,各色晚禮服爭奇鬥豔。港島的上流社會,今天出場的至少占據了一半。
和想象中的場景差不多,大家舉著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著生意場上的事情或世界大勢格局。
年代和蘇釤一出現在門口,就引來了眾人注目。沒辦法,男的太帥,女的太美,而且都這麼年輕,在這一群老家夥的世界中格外醒目。待眾人看清年代的臉後,驚歎聲此起彼伏。
他被人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