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要殺死我,那你們二人就與我陪葬吧!”
羅圭口中猛喝一聲,拚著肩頭挨上葉鋒一劍,身子陡然向後飛退,轉眼之間,便是退到了幾十米開外。
他看了一眼,剛才在撤退之時,肩頭上中了葉鋒一劍所造成的傷口,血肉外翻,像是一隻怪獸張開的森然大嘴。
這道傷口足有十多厘米長,深兩三公分,連肩胛處的骨頭,都隱隱可見。
鮮紅的血液,自這道傷口之中,快速的流淌出來。
羅圭真元之力一轉,左手並指,飛速的在肩膀前後點了幾下,將傷口附近的幾個穴道封住,以達到止血的效果。
隨後,他的目光,便從傷口處挪開,望向正朝他襲來的葉鋒與陳玄青。
“想要殺我,那就同歸於盡吧!”
羅圭眼中,閃過一絲決斷之色。
麵對飛速襲來的葉鋒與陳玄青,羅圭沒有再後退,而是站在原地,雙腳微微朝著兩側跨開,做出一個馬步站樁的姿式,同時,他目光平視,雙掌自小腹處,緩緩的提起來。
他的體內,仿佛安裝了台鼓風機,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颶風,自內向外吹出來,像吹氣球一樣,將他的衣衫撐得鼓鼓脹脹。
而他兩隻手臂之上的皮膚底下,仿佛有幾隻雞蛋的在飛速的遊走。
他的臉上的皮與肉,是劇烈的顫抖起來。
此刻,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從哈哈鏡裏走出來一樣,變得非常的詭異。
看到這一幕,陳玄青微微一震,連忙伸手一拉,將葉鋒拉住。
葉鋒看著前方十多米外的羅圭,不解的問道:“陳玄青前輩,你為什麼拉住我?”
陳玄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羅圭,道:“他要自暴丹田,我們別靠近他!”
“沒錯,你看他現在這個詭異的模樣,正是因為他將氣海丹田之中的真元之力,全部調轉到了皮膚之下!”陳玄青說道。
頓了一下,陳玄青又道:“他是想與我們同歸於盡!”
“自暴丹田,威力很大嗎?”
陳玄青點了點頭,鄭重道:“對,很大!”
所謂自暴丹田,其實就是事先將氣海丹田之中的真元之力,全部調運出來,運轉到全身,融入經脈,血肉,骨骼,五髒六腑之中,然後再最快的速度,同時將之全部收回氣海丹田。
氣海丹田在這種雜亂無序,而且數量繁雜的真元之力的衝擊下,就會承受不住,便是崩塌爆炸,產生巨大的威力。
一般來說,隻有達到了玄武之境第五層以上實力的修士,才能夠運用丹田自暴這種同歸於盡的招式。
因為,隻有修為達到玄武之境第五層的修士,才能將真元之力融入到皮膚,血肉,骨骼等之中。
“沒想到,這個羅圭,竟然還如此血性!”
葉鋒聽後,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可以想象得到,羅圭在自暴丹田之後,那可就是真正意義的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羅圭將體內氣海丹田之中的最後一縷真元之力,調運到了臉部。
此刻,他的臉像是水腫了一般,臉龐兩腮,高高的鼓起,兩隻眼珠子,也幾乎被擠出眼睛,那副尊容,像極了一隻正在吹氣的癩蛤蟆。
羅圭看到葉鋒與陳玄青二人,站在離自己十多米處便停下來了,兩隻外突的眼珠之內,閃過一縷寒芒,然後一步一步,朝著二人移動過來。
他的身子,仿佛在瞬間變得笨重了許多,每走一步,都左右搖晃幾下,像是一隻笨重的鴨子。
看樣子,他是存了必死這心了啊!
葉鋒與陳玄青二人,看著慢慢逼近過來的羅圭,對視一眼,都是向後退了十多米。
葉鋒意念一動,便是自無名指上的乾坤戒中,攝出一枚水泥鋼釘,捏到了手中。
“哼,想要自暴丹田,與我們同歸於盡,他也想得太天真了!”
葉鋒冷冷說罷,猛一揮手,一道寒光,便是自他手中疾射而去,筆直的擊向二十多米外的羅圭。
羅圭見到葉鋒擲出暗器,竟是連避開的意思都沒有,仍然按著原路,一步一步,逼近過來。
那一枚水泥鋼釘,速度如電,很快便襲至羅圭的跟前,精準無誤,就要釘入他的額頭。
可是,鋒利的釘尖,在碰觸到羅圭額頭的皮膚之時,便是直接停了下來,然後跌落到地上。
“咦,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枚暗器的威力,可謂不小,別說是一個血崩之軀,就算是一塊十厘米厚的合金鋼棋鋼板,也能打穿,怎麼卻連他的皮都沒有碰破?”
葉鋒疑惑的低聲自語。
陳玄青聽到葉鋒的自語,淡然一笑,道:“真元之力融入到了皮膚和血肉之中,自然是堅硬無比,你一枚小小的鋼釘,也想刺破他的皮膚,那也未免太小瞧玄武之境第七層高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