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訣武場所有千浪峰弟子,就連那名被群星拱月一般,受人愛慕的苗姓紅衫女孩的目光,都是彙集一點——葉鋒的腰間那塊巴掌大小的令符之上。
這枚令符,通體呈現出青黑色,質地看上去普普通通,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隻有令符上麵刻籙著許多符紋,隱隱顯現出這枚令符的不凡之處。
令符其中一麵有篆刻了“千浪峰”三字,而另一麵則是刻寫著“八”一個數字。
“啊?果然是第八洞室的令符!”
“怎麼可能,不是說師尊門下隻有七大真傳弟子麼?怎麼又多出一名來了?”
原來,葉鋒腰間的那枚開啟洞室的令符,其功效不僅僅是開啟第八號洞室,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這代表著葉鋒成為吳千浪的第八名真傳弟子。
在千浪峰之上,一直有著一種說法,隻有吳千浪的真傳弟子,才能夠入住前十號的洞室,眼前這名少年竟然擁有第八洞室的令符,自然也就是吳千浪的真傳弟子了。
紅衫少女高傲而精致的臉龐上,流露出些許的訝異,一雙美目流盼,秋水似的眼眸之中,似乎隱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意味。
在場所有千浪峰弟子,在見到葉鋒腰間的那一塊洞室令符之後,都是震驚不已。
站在最前麵,開始叫囂得最凶的幾名千浪弟子,也是不由得下意識的向後退縮了幾步。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雖然在整個天河劍宗的上千名核心弟子之中,他們為千浪峰的核心弟子,平時在其他峰頭的核心弟子麵前,都是氣盛一頭,但是,與千浪峰的真傳弟子相比起來,期身份地位之間的差距,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哼,隻怕是假冒的吧?”
就在這時,躲在人群最後麵的一名千浪峰弟子,傳來一個略帶嫉妒的聲音。
眾人扭轉過頭,目光都是朝著這個聲音望去。
隻見一名黑袍少年,站在人群的最後方,臉上神色冷漠。
剛才這句置疑,正是從這個黑袍少年口中說出來。
“對,單憑一枚洞室令符,還不足以說明這個小子就是師尊的真傳弟子。”
人群之中,也有人發出置疑。
隻不過,這些置疑之聲,都是稀稀朗朗的。
其實,在場的大多數弟子都知道,千浪峰是什麼地方,一般的弟子,就算有包天大膽,也絕對不敢在千浪峰真傳弟子一事上麵,弄虛作假。
可是,很顯然,嫉妒是一種很容易讓人情緒的失控的東西。
那名黑袍少年,其修為達到了築基期四層巔峰,表麵上看起來,比葉鋒這個築基期三層的弟子,要高出一截,但他仍然是沒有得到吳千浪的青睞,成為真傳弟子,而他,也一直以成為千浪峰真傳弟子為目標,一直努力修煉。可他沒想到,一個新的麵孔,一個新加入到千浪峰的少年,竟然比他捷足先登,成為了吳千浪的真傳弟子,這對他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要知道,除去原本已經有的七大真傳弟子,吳千浪真傳弟子的名額隻剩下三個,每一個都無比珍貴,葉鋒此刻占了一個,那就意味著他成為吳千浪真傳弟子的機會,又少了三分之一,這怎麼不讓他嫉火中燒。所以,他說出葉鋒偽造令符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