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怡笑容可掬地拿出下午曾用過的那根皮索,在軒轅名玉麵前搖晃了幾下,問道:
“還記得這個嗎?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離開這條皮索你就整個人皮癢不舒服?沒關係,本小姐善良得很,保證會把你捆綁更結實更牢固。”
被皮索捆綁過緊造成血脈不通的難受滋味,軒轅名玉已經領教了一下午,當然不想再一次被捆綁起來,不自禁地往座椅裏麵收縮了一下身子,說道:
“我現在坐這張椅子挺舒服的。這根皮索,還是勞煩你收起來吧!”
“別呀,本小姐既然上趕著巴巴地掏出來了,這根皮索好歹要派上用場,是不是?”秦星怡故意調笑著,故意恐嚇般伸手撫摸了一下軒轅名玉的脖子。
“你想勒死我?”
軒轅名玉心底一寒,想起以前見過上吊自殺的人舌頭伸出來長長的樣子十分恐怖。
“放心,本小姐不會讓你死的。你還沒有承認你犯下的罪行,還沒有贖罪,就想心安理得的赴黃泉,真是癡心妄想。”
秦星怡捏了一把軒轅名玉的臉頰,咯咯一笑,用那根皮索將軒轅名玉當胸繞了幾圈,將他的上半身以及雙臂纏在椅子背上,輕戳了他肩膀一下,問道:
“現在舒服了吧?”
軒轅名玉無奈地閉上眼睛,身子一動不動地任憑捆綁,緊閉雙唇拒絕回答,心裏想的是,隨便你綁,我還是要想辦法逃走的,今晚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秦星怡和軒轅名玉在貴賓觀禮席上一通折騰,讓貴賓席外的圍觀群眾噓聲不已,不斷地有人起哄喝倒彩。
現場氣氛鬧哄哄,顯得有些紊亂。
隻聽“鐺啷啷”一聲銅鑼敲響,擂台賽正式開始。
秦星怡心裏踏實許多,把軒轅名玉捆綁在座椅上,自己依舊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一雙清澈如水的明眸朝著比武場中心望去。
比武場上,身材魁偉的薑兆雲首先跳上高台,抱拳說道:
“各位鄉裏鄉親,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我叫薑兆雲,在任府七雄裏排行老六。今晚這個場子,由我做擂主,歡迎大家上台來較量。”
軒轅名玉聽到這裏,心動了一下,慢慢仰起頭來,想要憑借一隻右眼看清楚擂主的摸樣,卻感覺腰部忽然被人用手指點了一下,隻聽秦星怡喝道:
“放老實點,打擂賭局這些事和你無關。”
“你別神經過敏!我看熱鬧總可以吧?”
軒轅名玉見秦星怡盯得緊,自嘲地應了一句,很想掙脫開皮索的緊繃束縛,可惜秦星怡下手狠辣把自己捆綁太緊,身子連半點也移動不得。
薑兆雲威風八方地站在比武場中間,把眼四顧一遍,繼續介紹道:
“各位,按照慣例,每注一兩銀子,每場最低賭注不少於一百兩銀子。一場對應一局,我家老大和賭局贏者各分一半彩頭。
話音未落,台下一片掌聲。
特別是他老爹,那個剛才被人叫為薑四叔的老者,更是竭盡全力地鼓掌喝彩,恨不得親自替兒子薑兆雲上陣較量。
薑兆雲見自己人氣很旺,心裏高興。
他的武功自幼得自於父親的親教傳授,練成一個外功高手。
外功是指通過鍛煉身體,強化身體的某一部位使之突破人體極限,達到驚人的爆發力和抗擊力。
台下觀眾很給薑四叔麵子,為他兒子捧場,紛紛叫嚷薑兆雲展示一個拿手的絕活。
“兒子,舉鼎給他們看看,開開眼。”薑兆雲的父親在台下建議道。
“好,那我就先給大家表演一個力挺千鈞。”
薑兆雲說著,走到台邊,拎起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用大理石雕刻成的石鼎,臉不紅氣不喘地搬到比武場中央,放在台上,說道:
“大家請看,這個石鼎足有一千斤重。”
台下頓時傳來眾人議論紛紛,都說這麼大的石鼎何止千斤?
薑兆雲不等眾人議論完,隨手脫了上衣,雙臂肌肉鼓鼓地突兀隆起,一條條青筋暴露開來,蘊含著無以言表的超越數千斤的神力,“嘿”地一聲,雙臂一較力,彎腰將那個石鼎高高舉起。
“哇!好棒。”
“好厲害啊!”
台下觀眾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掌聲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
誰知更精彩的局麵還在後頭!薑兆雲舉著大理石石鼎,暗中貫氣於雙手之中,大吼一聲:“去!”
眾人駭然地發現那個巨大的石鼎騰空飛起,越過一部分觀眾的頭頂,筆直地鑲嵌在一棵枯柳樹的樹洞中。